“響一聲電話”吸費事件最近引起了社會上廣泛的關注,確實,我們收到的響一聲就掛的電話太多了。究竟吸費的可能是多少,老百姓都不明白,在這里我想談一點自己的看法。
電話吸費可能有幾種情況。首先是廣告。通過群撥器進行整個號段的撥叫,用戶回撥后聽到的是廣告,用戶被扣的只是通信費,其實這也是吸費的一部分,用戶被吸掉的只是通信費,而如果是長途,用戶支付的不僅是本地通信費,還有長途費,有必要說明的是,運營商是這個過程中最大的受益者,因為都是通信費用,而如果沒有這樣的回撥電話,這種通信費是不可能發生的。
其次是聲訊服務。通過群撥器進行整個號段的撥叫,用戶回撥后,進入聲訊臺,那么用戶支付的就不僅是通信費,還有信息服務費。從理論上講,聲訊服務是需要在收費提示后才能進行計費的,然而是不是聲訊服務的計費都能做到無懈可擊,都是提示后收費,沒有多收費的現象,還需要詳細調查。長期以來,聲訊臺一直是問題的焦點,其中內容失控、計費不準都是關注的焦點,政府部門也多次對聲訊臺進行整頓。本著誰接入誰管理的原則,運營商對于聲訊臺有管理的責任。因為聲訊臺的收費是和運營商分成的,雖然這種吸費用戶被吸走的費用不高,但是還是被誘導付費了,而且運營商也在其中分得了好處。
再就是國際長途撥叫聲訊服務。從國外用群撥器撥叫進來,用戶回撥時如果開通了國際長途功能,直接回撥到國外的聲訊臺上,那么收費每分鐘數美元是正常的,可能一次被扣數十元。在這個體系里,中國的電信運營商只能分到國際長途的費用。而通過特定的軟件,在國內撥號把電話轉接到國際聲訊臺上也不是不可能實現的。
第四是在技術上破解了運營商的計費管理系統,實行攻擊性吸費。如撥叫某部電話,在電話用戶回撥后,實現對于某部電話的高額計費。這是一種猜測,在一個網絡的世界,這些攻擊能否實現?我想可能性是有的。在這個層面上,靠運營商自身的防衛體系和對于計費原理的理解不可能發生問題,但是會不會有這種情況出現,那需要公安部門找到證據。
我想談的另一個問題是電話吸費和高額電話吸費。從管理部門的角度看,可能高額電話吸費在目前的基本計費原理上不可能發生,但是廣告、聲訊也是一種吸費,只是費用額度不高罷了。其實大家現在受到騷擾和被吸費的就是這些情況,如果我們在對于高額吸費沒法認定的情況下,也認為廣告、聲訊臺不是吸費,那是難以得到廣泛認同的。
運營商在大部分的吸費情況下,至少是被動的獲益者,反正這個錢運營商是要分一部分的。即使運營商沒有主動和吸費者形成利益共同體,但還是被動地獲得了收入。對于吸費這樣的現象,運營商是要辯解,還是參與打擊和制止,這需要政府部門施加壓力。
對于吸費這種情況,可用多種辦法進行管理。運營商辯解對于通信自己不能監聽其信息,不能制止。但是用群撥器,一個號碼不停地在整個號段撥叫,運營商的管理系統是能夠監測到的。手機短信為了制止垃圾郵件,就在相關法規的規定下,對于一次性群發郵件有限制。那么我想,對于撥號器撥叫,一是可以監測,二是只要出臺法規就可以對這些群撥器撥叫的號碼予以封存,三是可以建立舉報系統,對于舉報的號碼進行認定后封存。這些事情只要做起來,對于制止吸費是會有一定效果的。
最后我想對監管部門提一點建議。政府有關部門在解釋相關問題時,能否把眼光放得廣闊一些,不但要看到通信的計費原理,也要看到還有超出計費原理的其他情況,比如黑客攻擊吸費,比如國外長途,這些都可能產生高額度的吸費現象。這些問題在很大程度上不是工信部能解決的,這需要公安部門認定。面對一個網絡世界,任何安全體系都有被攻破的可能,計費原理是不能為運營商的計費系統打包票的。我建議還是留一些活口,在闡述基本原理時,也要看到其他情況。
目前對于通信用戶而言,受到騷擾和被吸費的是一般性的吸費,這些也大大影響了電信用戶的正常生活,被誘導付出了不愿意付出的費用,高額吸費是吸費的一種,我們在爭論有沒有高額吸費時,應該知道高額吸費只是一小部分,一般性的吸費是大量存在的,這干擾了用戶的生活,侵害了用戶的利益。對于這種情況,政府應該盡快出臺相關法規責成運營商加強管理,制止群撥吸費的行為。媒體也不應該只把眼光集中在高額吸費問題上,而是要推動政府出臺法規,以減少電話吸費的情況發生。(項立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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