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賓館后面是一個小區的中心花園。地震后,一片綠色中間出現了五顏六色的帳篷,不少小區居民就暫住在花園里。從樓上看下去,很是斑斕。
原本地震幾天之后,大多數綿陽市民就已經回到了家中,誰知近日的余震一次比一次厲害,帳篷里又開始有人居住。
畢竟我們沒有經歷過5·12,無法理解發生余震時,隨著身體搖晃,幸存者們心里的那種恐懼——或許會迫使他們不斷地回憶起那個不堪回首的午后。
恐懼是會傳染的,無所畏懼的我們也開始在余震發生時,跟隨著人流跑到戶外的空地,無奈地等待,再等待。即使疲憊一天,晚上睡覺時,也會趕緊爬起來。
這幾天的余震依然猛烈,往外跑的人流依然迅猛,但已經沒有了最初的慌亂,等待的時候也開始有濃郁川音擺開了龍門陣。
笑聲也是會傳染的。我們小心翼翼地平靜下來,學著判斷余震的強度,要等晃了10秒以上再考慮要不要跑。
最終,使我們真正安定下來的,是小花園里的麻將聲。不知從哪天開始,每天傍晚,就有中國特有的“嘩啦嘩啦”聲,伴著參與者和圍觀者的笑聲和叫嚷聲,從房間的窗戶里飄進來,直到深夜。時常覺得吵鬧的麻將聲此時聽起來,是如此寧靜。因為一位“老綿陽”對我說,當火鍋的香味開始在街頭巷尾彌散時,當麻將的聲音開始在房前屋后響起時,四川人就又開始原來的生活了。(記者 唐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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