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廣州市番禺南村茶崗路六街一所出租房內,當警察慢慢地將冰箱打開后,赫然出現一堆被分割的小孩尸體——1月2日下午4時許,4歲的湖南女童李伶俐(音)在失蹤半天后,證實遇害。疑犯是一名中年的四川男子,當場被捕。
9:00 女童失蹤
爺爺因事外出,委托鄰居照看孫女,誰料竟成永訣……
女童李伶俐剛滿4歲,外表活潑可愛,是家里的獨生女,也是茶崗路六街中唯一的小女孩。小伶俐與來自湖南的爺爺、奶奶、爸爸,以及祖籍肇慶的媽媽一同居住在相鄰的兩間出租房中。除了在家照顧孫女的爺爺之外,在平日,其余三人都需要外出打工。1月2日,三人一早就出門,到附近的制衣廠上班去了。
上午8時許,爺爺有事外出,便將小孫女托付給相熟的街坊珍姨,代為照顧片刻。珍姨說,小伶俐平日活潑好動,習慣在街中四處走動。作為該處唯一一個小女孩,她喜歡與同街幾個年齡相仿的男孩子一起玩。“小女孩不僅長得好看,而且很聰明,這么小的年紀,普通話已經說得比家里人好。”
珍姨需要兼顧自家的活,沒能看管好小女孩。9時許,爺爺回家,在家中看不見孫女。以為小伶俐出去玩了,便再四出尋找,大路、廣場、公園,搜了個遍,依然沒有發現。
12:00警察搜查
兇手家中,衣物堆積如山,警察曾入內搜索,可惜沒有發現……
奶奶中午下班回家,得知小伶俐失蹤,便逐一詢問了各個街坊。結伴玩耍的小男孩說當天沒有跟伶俐一起玩過;整個上午坐在巷尾的阿婆表示沒有看見伶俐出去;在巷口開士多的老板,也證實不曾看見小伶俐經過——奶奶判斷,李伶俐極可能藏于巷內某處。她表示,當時還未曾想到伶俐會被殺害,只是懷疑她在玩耍時走到某房子中,弄傷身體,被人先掩藏起來。
茶崗路六街是低于地面,彎曲延伸過百米的長長小巷。巷道狹窄,寬度約為2米。出租房都是千篇一律的簡陋單間,面積不足二十平方米,整齊地分布在巷子一側,相隔一兩米就是一扇鐵門——一個滿街走的4歲小女孩,被一手抓進屋內,實在不算難事。
中午12時許,警察接報到場。巷內約一百間出租房,大約半數住了人。只要當天有人在家的,警方便與家屬逐一搜查。房子沒有間隔,查看并不太費時,但搜遍過后,依然沒有小伶俐的下落。疑兇“阿和”(化名)住在54號房,警察與家屬曾經入內搜查,但沒有發現。據街坊陳先生描述,阿和家中,各式破舊衣物堆放成山,導致無法全數細看,“估計在那時候,小女孩已經被殺害,壓在了衣物下面”。
16:00冰箱搜尸
女童的奶奶在兇手門前發現一攤液體,顏色暗紅,尚未風干……
遍尋無著的午后,眾人仍然沒有放棄努力。家屬仔細詢問各個街坊后,發現阿和整天沒有踏出54號房,是所有人中最可疑的一個。于是,他們數度“路經”阿和門前,聽一下有沒有異常的聲響從內傳出。
下午4時許,伶俐奶奶再次跟一位相熟的同鄉來到阿和門前。鐵門半掩,門口有一攤液體,有著暗紅的痕跡,尚未完全風干。兩人欲推門而入,阿和用手相抵,更感懷疑的兩人便用力地將門推開。阿和只是面無表情地看著兩人,他們趕緊用腳擦拭了幾下濕痕,細細觀察。這時,他們又看到門邊有一塊尚濕的地毯,一腳踩下,紅紅的液體大量滲出。同鄉對奶奶說:“這是鮮血,你的孫女怕是沒救了。”
警察接報到場,對阿和的房子搜了個遍,但無論是床底還是大堆的衣物下,都沒有發現女孩子的蹤影。門邊有一個單層的小冰箱,驟眼看去,并不能容納女童的身體。警察并沒有放過,拉開冰箱門,“出現在眼前的是被分割成幾塊的尸體,頭顱被砍了下來。尸體被分割成七八塊。”街坊心有余悸地說。
22:00鄰居憶述
疑犯愛看戰爭片,穿女人衣服,用長長的西瓜刀切菜……
“有一晚看電視,播放到打仗死人時,那人就說過‘其實人肉很好吃’。”談論到小伶俐被碎尸,有兩個街坊不約而同地提及,“那個人應該是心理有點變態的。”
據悉,疑犯是四川人,年約三四十歲,身材較矮瘦,兩個月前住進54號出租房。由于性格孤僻,從來不跟別人交流,因而,住在隔壁53號房的男子也不知道他的名字。大家只知道他曾在旁邊一家制衣廠打工,前陣子便賦閑在家,做些制衣的散工維生。有人說,他是干車工的,也有人說,他是干剪裁的。大家只知道,他切菜時,用的也是一把長長的西瓜刀,“可能也是行兇的工具”。
沒有朋友、同鄉串門,深居簡出的疑犯也沒有什么愛好。茶崗路六街街口的一臺電視機,是住戶們晚上的主要消遣工具。他們證實,疑犯不喜歡看言情片,唯獨愛看戰爭片。看到激動處,更會忍不住自言自語。街坊們更透露,男子有一個嗜好——就是喜歡穿女人衣服。他曾穿著連衣裙,甚至女內衣,招搖過市。53號房的鄰居說,疑犯總喜歡收集一些女人的衣褲回家,“不知道是撿來的還是偷來的。”
有年輕的女街坊稱,疑犯平日對女子沒有冒犯的行為,只是在照面時,喜歡呆呆地盯著對方看。案件的細節暫時未明,仍有待警方調查。(記者何道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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