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打擊政治對手,民進黨當局同樣繼承了蔣介石政治、司法迫害的一系列手段。2006年,民進黨前主席施明德發起百萬紅衫軍“倒扁運動”,結果民進黨主席游錫堃公然宣稱:“這次倒扁行動背后有很大陰謀,中國是‘藏鏡人’。”
2006年5月國親兩黨聯合在“立法院”提出針對陳水扁的“罷免案”,結果臺灣南部綠色的地下電臺在廣播節目中號召“勇敢的臺灣人”組成“敢死隊”,不惜流血、犧牲性命,一定要找機會殺死馬英九等“中國代言人”。(獲稻、張文生)
商漢視點:一個時代的背影歸來
1987年對于臺灣地區歷史來說,是一個劃時代的年份。當蔣經國解除了長達數十年的“戡亂戒嚴”狀態的時候,人們已經不能簡單地用“勇敢”或是“遠見”來評價這個舉動了。人們只能在很多年之后,從容地感受解嚴給他們帶來的繁榮和希望。
遠去的戒嚴時代,是臺灣歷史上不堪回首的一幕。荒唐年代自然有荒唐事,姑且不說臺北曾經沒有8路公共汽車,法國作家左拉的作品因為作者姓“左”而不可在臺灣出版,馬克·吐溫成了馬克思的弟弟而作品被禁,甚至連金庸的小說《射雕英雄傳》,也因為暗合毛澤東的詞句,而被迫在臺灣改成了《大漠英雄傳》。在整個世界的現代化過程中,從來沒有一個地區像臺灣那樣背負如此沉重的包袱前行。
在那個年代,沉重只不過是荒誕的公共代價。而在這個前行的過程中,臺灣的民生發展之艱難,無論對于今天的泛藍陣營還是泛綠陣營來說,都是刻骨銘心的記憶。畢竟人們可以理解落后,卻無法理解荒誕;人們可以允許沉默,卻不能容忍噤聲。人們甚至可以忍受一個向隅獨泣的年代,卻不能永久地浸泡在思念故國的淚水里。
解嚴,解除的并不是一個行政上或者司法上的約束,更重要的是解除一個地區民眾心理和思想上的約束。從此,這個地區的政治、經濟和文化才能有真正發展的可能。當年蔣經國能夠決然解嚴,也正是看到了思想和心理的束縛已經成為臺灣發展的最大障礙。因此,臺灣在走出戒嚴歷史之后,才開始了兩岸的正常往來。這時候的臺灣,斷然不能回到一個思想和聲音重新淪喪的年代。
問題在于,當下臺灣的現狀正在重新浮現意識形態束縛的背影。當解除約束的受益者重新又拾起約束人們思想和心理的武器的時候,他們已經忘了一個時代的傷痛。在那個時代的背影里,有淚水、有鮮血也有生命的代價。而當這一切都還沒有凝結的時候,今天的臺灣政治,又在通過另一種“槍彈”和“刺刀”指向臺灣民眾的心靈深處。甚至連“解嚴”這個詞,也成了政黨互相攻擊的武器,而不是共同紀念的關鍵詞。
歷史的多數意義都在于過去,但是歷史存在的目的卻是為了今天。臺灣解嚴20年,不但解除了國民黨的專制,也解除了人們思想的枷鎖。但是歷史證明,這種解除之后,卻往往會產生一代空白。在解除束縛之后,社會必然要用新的陣痛,來實現秩序與合理。在填補空白的過程中,如果臺灣的民眾不能以一種清醒和理智的態度來面對今天的臺灣政治,那么新的“思想戒嚴”又會通過“臺獨”分子重新侵占人們的公共空間。所謂政治亂象的恐怖程度,或許并不亞于“白色恐怖”下的暗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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