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新網7月3日電 曾為臺灣電影留下《牯嶺街少年殺人事件》等重要經典作品的名導演楊德昌,于美國時間六月二十九日因病逝于美國洛杉磯。臺灣《聯合晚報》2日社論指出,楊德昌過世,進一步為臺灣電影的命運寫下殘酷批注。原文摘錄如下:
導演楊德昌走了,臺灣的新電影時代也走了!對楊德昌的過世,這似乎是最好的腳注。臺灣電影沈寂了多年,可以說已經欲振乏力。只不過很不幸地,楊德昌過世,進一步為臺灣電影的命運寫下殘酷批注。
1980年代,臺灣電影充滿活力與希望。從楊德昌的《海灘的一天》開始,還有同時代的侯孝賢、萬仁等導演,一部又一部臺灣電影在國外影展不斷獲獎。不看“國片”的大學生,開始走進電影院看臺灣導演拍的電影,討論楊德昌、侯孝賢、萬仁等新銳導演拍的電影。但“國片”的制片環境不佳,上片管道有限,這些存在了幾十年的老問題沒能解決,帶領臺灣新電影浪潮的楊德昌,最終仍得將他晚年的顛峰之作《一一》,拿來作為抗議臺灣電影環境的祭品。臺灣觀眾過去無緣看到這部令國外評審驚艷的電影,也許因為楊德昌過世,這些作品會重新陸續在電視、電影院上演,但又如何呢?
從電影院到錄像帶,再到光盤,接著又轉變到網絡世界的YouTube影音分享網站,電影的本質也許沒有改變,仍舊需要導演、劇本、演員等,但科技的進步多了更多計算機合成的技術。電影制作環境有沒有改變?是資本和技術越來越集中,才可能有好電影,還是小本制作也可能有驚艷之作?臺灣電影工業的發展長期以來為盜拷所苦,來到了網絡時代,這問題會更難解,還是有新的契機?這么說吧,楊德昌走了,還會有后進的年輕導演為臺灣電影繼續接棒努力,但臺灣電影要能起死回生,是靠“政府”的扶植,還是寄望網絡世界的新技術、新環境,能夠讓這些年輕導演突破現有的限制?這才是值得觀察之處。
1980年代那個充滿熱情和希望,臺灣新電影年代真的是過去了。其實,那不只是臺灣新電影的年代,除了經濟起飛,民歌和新文學運動也幾乎同時在那個時代出現。讓人遺憾地,臺灣電影沒有因為那個年代而趁勢崛起,如同民歌清流讓臺灣執華語流行歌的牛耳一般。楊德昌導演走了,臺灣新電影走了,那個年代走了。臺灣的優秀導演還會繼續在世界影壇得獎,繼續發光發熱,這是毫無疑問的。只是,臺灣電影的契機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