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新網7月21日電 一邊強調“和解共生”,一邊又拋出“強奸論”,到底哪一個才是真的謝長廷?新加坡聯合早報今日發表文章對此進行了分析,摘要如下:
“在我主政和執政的過程中,我一直強調,必須充分照顧弱勢族群,一再強調,我們的社會必須提倡‘共生’。我個人對‘共生’的理解是,共生是人類自然的責任。你想活下去,也應該和別人一起活下去,沒有權利去摧毀別人。”
“我們過去請了一位管家來管我們,這個管家殺我們的人,強奸我們的女兒,搶我們的財產,我們要原諒他,我們可以原諒他,可以忘記,但是我們不能接受他們又要來當我們的管家。”
沒錯,這些都是民進黨候選人謝長廷的話。前者是他接受本報特約記者專訪時,對于個人“共生”主張的注解,后者則是他在臺北市龍山寺紀念解嚴20周年的活動上,批判過去國民黨政權的激烈言論。
短短兩句話,其中內容雖不矛盾,卻似乎透露出兩種截然不同的政治性格,尤其剛巧在本報上星期日刊登專訪的同一天,臺灣媒體也大篇幅報道有關其在稍早一天聳人聽聞的“強奸論”,旁觀謝長廷變換于溫和與激進之間的強烈語言風格對比,確實讓人不得不沉思良久。
姑且不論“強奸論”的歷史準確性,反思之余回頭檢視謝長廷在專訪所說的另外一句話:“我總覺得,人與人之間斗來斗去,實在是很奇怪的一件事”,也能有一番新的體會。到底哪一個才是真的謝長廷?他的信念是“和解共生”還是“敵我分明”?其實答案極可能指向兩者都是,關鍵在于對象、場合與時機。
身為民進黨“創黨十人小組”成員的謝長廷,無論是論述能力、語言色彩或思維深度向來備受認可,民主進步的黨名就是出自他當年的建議,但民進黨能從黨外運動的街頭路線、議會體制路線到最終政黨輪替上臺執政,靠的不光是政治人物的個人實力,它也擅長用民眾聽得懂的語言提出訴求。
那天在龍山寺的謝長廷想必是想象自己回到當年投身反對運動的時代。與其說他得意忘形,不如說他清楚知道自己面對的是熟悉民進黨歷史的支持者,選戰既已開打,他又怎么會放過動員“自己人”的機會?
面對國際媒體,謝長廷必然有另一番計算。很明顯的是,深知國際高度關注兩岸課題的他,積極經營的是另一種態度積極、理性的形象。除了本報專訪內容,日前收看他接受鳳凰電視的專訪,以及從較早時國際媒體記者會所得的印象,展現的都是一個深刻及細膩思考的謝長廷。
謝長廷的多重角色扮演體現的其實正是他的兩難處境,因為曾提出“憲法一中”的看法而在黨內候選人初選過程中備受圍剿,好不容易出線后在闡述個人理念同時自然必須左顧右盼,以免偏離陳水扁設定的政策框架太遠,連帶失去綠營核心支持者的認同。這種必要的另類鋼索政治,也意味著他毫無選擇地將繼續“政治性格分裂”下去。
謝長廷昨天啟程前往美國,進行十天的“愛與信任”訪問,有人說這是一次“總統大選”前的“面試”。屆時美國將接觸到哪一個謝長廷,而謝長廷又將如何詮釋新時代的兩岸關系和臺美關系,其實不想也可以知道。 (曾昭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