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次“陳江會”進入預備性協商,預訂5月上旬或更早在南京舉行,討論兩岸金融合作協議、兩岸定期航班、陸資來臺及共同打擊犯罪等四項議題。另一值得關注的是,“兩岸經濟合作架構協議(ECFA)”也將納入對話,將是兩岸間首次正式討論經合協議,不只關系兩岸經貿往來,也關系到臺灣在區域經濟整合趨勢中的浮沉,影響更為深遠。臺灣《經濟日報》今天的社論指出,臺當局的政策論述應聚焦于此,ECFA才走得下去。
社論說,為了推動ECFA,臺當局近來卯足了勁,透過工商團體、學研機構等密集向臺灣社會強調兩岸簽署ECFA的必要性及迫切性;可是,政策倡導不能驕傲地只從自我出發,變成“我講我的、你講你的”,有溝無通。部分財經首長的政策論述陷入自我意識、用語一成不變,不只無法引發社會共鳴,反而惹來更多質疑,也導致目前的社會討論,將ECFA過度簡化為兩岸終極統一的經濟工具,讓此一議題染上過多的政治色彩,政策還沒開始就被意識形態定型化,未來要說服社會接受,勢將事倍功半。
可是,ECFA是重要的、必要的,而且是有時間壓力的,不容臺當局再以這種形式上的溝通蹉跎,而須正視社會不解ECFA的事實,講清楚、說明白。第一個要講清楚的,即ECFA不只是為兩岸而生,而是臺灣貿易自由化的一環,甚至是必要的起步。說得現實一點,當初臺當局期待以加入世界貿易組織(WTO)、融入全球自由貿易體系、不被邊緣化的希望,已因多邊貿易體系的失能而落空,目前全球流行的是雙邊或復邊自由貿易協議(FTA)。臺灣雖也積極洽簽,但成功的是有“邦交”、經濟規模卻不大的國家;無“邦交”的中大型經濟體則因憚于大陸態度而對與我簽署FTA冷遇;加以臺灣經濟規模不到4000億美元,出口重于進口,亦無與臺灣簽署的急迫性。在此情況下,臺灣不能也無法回避與大陸經貿關系定位的問題,ECFA正是當局化解臺灣此一困境的重要嘗試。
第二個要講清楚的,是ECFA僅屬于架構性協議,即先訂定架構及目標,而非一步到位、立即全面開放市場;這也是目前各國和地區洽簽FTA的主要模式。從架構協議到自貿區的這個過程是分階段且依彼此需要而展開的,甚至是可中止的,國際間也不乏這類內含煞車機制的FTA談判案例。
第三個要講清楚的、也是最重要的,是時間壓力。ECFA是馬英九提出的政策,不管名稱怎么改,主要目的是在解決早就該面對的兩岸經貿往來正;瘑栴};但迫切性是因東盟加三的自貿區將在明年成形。由于此區域內的成員經濟規模已與美國相當,彼此關稅減免,勢將降低區外貨品的價格競爭力;因而受影響的不只是臺灣當期貿易表現,更在于由此引發的二次產業外移風暴,而以現今生產要素流動之速,臺當局若不處理,這將很快發生。因此,洽簽ECFA不是馬當局急,而是過去8年沒做的事必須在短期內因應的結果。
社論最后說,因此,臺當局必須掌握三次“陳江會”的對話時機,至少先為ECFA的架構及目標尋求雙方的交集,并由此探討大陸對臺灣循由ECFA擴展國際空間的底線,這也是反對ECFA者檢視臺當局作為的好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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