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藍營民眾不爽的“冬瓜菊”,她是綠營選民擁戴的“臺灣菊”,她是民進黨內公認的“大姐大”,她是名揚島內政壇的“政治性動物”。
她是民進黨創黨大佬,她是新潮流“創系之母”,她是臺灣第一個女“直轄市長”,她就是民進黨大高雄市長參選人陳菊……
人物名片
陳菊,1950年6月10日出生,宜蘭人,1969年畢業于世新專科學校圖書信息科,后獲得臺灣“中山大學”碩士學位。
1969年-1979年,擔任“黨外運動”大佬、省議員郭雨新秘書;
1979年-1986年,因“美麗島事件”入獄;
1986年,成為民進黨建黨十人小組成員,擔任民進黨中評委;
1986年-1994年,歷任“臺灣人權促進會”主任、秘書長、會長;
1991年-1993年,擔任第二屆“國大代表”;
1994年-1998年,擔任臺北市政府社會局局長;
1998年-2000年,擔任高雄市政府社會局局長;
2000年-2005年,擔任“行政院勞委會主委”;
2006年至今,擔任高雄市市長;
2009年5月,訪問北京、上海等地,成為迄今為止民進黨“登陸”的最高級行政官員。
經歷傳奇 從創黨元老到首位女“直轄市長”
在島內政壇,陳菊素有“壓不死的臺灣菊”之稱,從政之路坎坷艱險,卻愈挫愈勇,頗具傳奇性。
陳菊生于宜蘭一個農民家庭,從小就生活在不滿國民黨威權統治的氛圍中。但她踏上政治這條路,卻是因一個叫郭雨新的男人。1969年,還在臺北讀書的陳菊,在家人的要求下,成為省議員郭雨新的私人秘書。而當時,陳菊還只是一個愛唱歌的單純女孩。
“沒有郭雨新,就沒有陳菊。”正如陳菊所說,跟隨郭雨新后,她的人生軌跡大幅改變。由于郭雨新是當時島內外“黨外民主”運動者之間的溝通橋梁,身為秘書的陳菊從此開始與林義雄、張俊宏、姚嘉文等“臺獨”大佬建立了深厚的感情。1978年6月,陳菊因參與“黨外運動”第一次被捕。1979年12月10日“美麗島事件”爆發,時任“美麗島雜志社”編委兼高雄市服務處副主任的陳菊再度入獄。當時與她一起打毛衣、繡花的獄友正是呂秀蓮。
1984年,《新潮流》雜志創刊,成員幾乎都曾為郭雨新助選過。1986年2月,假釋出獄的陳菊,加入民進黨“新潮流系”并成為創黨工作小組成員之一。值得一提的是,后來的“新系雙仁”吳乃仁、邱義仁的入黨介紹人也正是陳菊。“如果沒有這位政治領航人的引領,恐怕也沒有今日的新潮流”,陳菊因此被稱為新系的“創系之母”,并被視為“美麗島政團”與“新潮流系”兩個世代間薪火相傳的象征性人物。資深的“革命經歷”和豐沛的“黨外人脈”,讓陳菊成為民進黨內“大姐大”式的人物。
1990年,李登輝特赦“美麗島”受刑人,陳菊的政治參選權得以恢復,她打著“黑獄的女兒”旗號,隨即順利當選高雄市 “國大代表”。此后,陳菊跟隨陳水扁、謝長廷,先后加入臺北市、高雄市府團隊,并在民進黨執政后出任“勞委會主委”。2005年9月,她因“高捷弊案”請辭下臺,不過現在看來,這個挫折更像是個轉折。
2006年3月,在新系的運作和支持下,陳菊公開宣布參選高雄市長,并不顧陳水扁婉勸、游錫勸退、謝長廷反對等壓力,堅稱自己是“民進黨唯一選擇”,以“永不退讓”姿態強勢參選,當時內憂外患的民進黨最終選擇全力支持她。
2006年12月9日,陳菊險勝黃俊英當選高雄市市長。雖因“走路工事件”受質疑,但她仍成為臺灣第一位“民選直轄市女市長”(不包括代理市長葉菊蘭),也是目前民進黨內掌握最重要行政資源的政治人物。
生活簡單 “一無所有”的“政治動物”
“就一個女人而言,我一無所有,沒有家庭、沒有婚姻、沒有子女”,19歲就投身政治的陳菊在臺灣政壇有“政治性動物”之稱。陳菊生在一個擁有很多土地的農業大家庭,父親陳阿土上有兩位兄長,兄弟三人的媳婦全是童養媳,她母親三歲就被送到夫家,五位姑姑也是從小就被祖父送人。
對此,陳菊也感嘆過,“也許,沒有參加民主運動,我會和其他人一樣結婚生子”。但也許只是也許,現實生活中,為政治,她終身未婚;為造勢,她吃出重量級的身材;為選舉,她的發型與穿著長年不變,其目的就是讓民眾永遠記得她是“菊姐”。而民眾也確實對她印象深刻,她只穿寬厚大裙、上身穿不同色澤的T恤,臉上很少涂脂抹粉,發型永遠是半圓形的“高麗菜頭”。唯一說得出來的變化,可能只有配合她的體型越換越大的座車。
在島內政壇,陳菊也不是個有錢人。最近一次財產申報顯示,她有存款793萬新臺幣,以及3筆房產和土地,除此之外沒有任何有價證券、珠寶和投資。據稱,她家里的擺設只有簡單家具及搜集的書籍、石頭、松果、原住民工藝品。她生活簡單樸實,一天只睡五小時,每天早上六點準時起床快走健身。陳菊自己曾說,希望年老退休后到原住民部落定居,能夠守著一畦土,種菜養花,回歸田園,過過與世無爭的生活。
性格強勢 造勢時嗓音比男人渾厚
“表面上看起來是軟軟的,可是如果有人想一口氣直接吞進去,就會被燙傷。”曾為陳菊撰寫傳記《臺灣菊》的資深媒體人張麗伽如此評價陳菊。
在民進黨內部,身為長女的陳菊特別會照顧別人,一直是黨內同志心目中的大姐。“大家就覺得她熱情,她有理想,她溫暖,沒有賺多少錢,但是任何一個小老弟,沒錢吃飯,沒錢繳房租,就來找陳菊大姐。在這樣一個角色里頭,她的地位不只是權利上的,更是很多人內心中對她的感念”,陳文茜的這番形容,代表了很多民進黨人的感覺。
陳菊有著 “美麗島世代”理想、浪漫的一面,和“律師、學運世代”的務實、精算性格,在某種意義上格格不入,她多愁善感但又強勢無比。她擔任“勞委會主委”期間,曾發生勞工在密閉空間作業因沼氣中毒死亡事件,陳菊立刻要求幾天內清查出所有密閉空間作業的勞工名冊,并一一電話提醒、寄發安全手冊,“把上下官員累到翻”。
擔任高雄市長期間,陳菊懂得宣傳及包裝,懂得何時該軟就軟、該硬就硬,總預算過關后,陳菊會特地拜會高雄市正副議長及議會各黨團總召,她也會拖著臃腫的身軀,與“電音三太子”跳臺客舞,與選民博感情。
與她相處過的朋友,都形容她是“女兒身、男人氣魄”。尤其她低沉渾厚的嗓音極具震撼力和感染力,被譽為“民進黨大型造勢晚會最佳司儀”。只要是陳菊主持的造勢晚會,往往是臺下聽者感動,臺上演講者感佩。許多連候選人都不認識的群眾,會為了聽陳菊演講,不惜追逐陳菊趕場。綠營有種說法,造勢活動少不了兩張 “女人牌”——— 同是新潮流的兩位女將陳菊和劉世芳,“要催淚找陳菊,要High非劉世芳莫屬”。
愛情缺失 秘戀曾“雷倒”過邱義仁
“給阿姨捏一下”,陳菊非常喜歡小孩,不少原住民及弱勢家庭的孩子,都被陳菊捏過小臉,但她的愛情婚姻世界卻幾近空白。
在單身成風的島內政壇,陳菊算不上異類,卻一直被認為是“愛情絕緣體”。不過,給陳菊寫傳記的張麗伽曾披露,陳菊在感情上似乎也曾受過慘痛的打擊。有一次,張麗伽鼓起勇氣詢問陳菊的感情生活,卻被陳菊極為嚴肅地告知,“除非我死,否則永遠不可能解密”。陳菊自己透露,她也曾碰過讓她心動的人,“也曾經追求、曾經期待,但人生境遇就是如此,有時好像晚了一點,有時候就擦身而過”。
關于這段感情,陳文茜曾透露過邱義仁親歷的版本:
1970年前后的一天晚上,邱義仁等一幫人很無聊,決定去找陳菊(當時在政大擔任圖書館館員)。發現陳菊不在家,他們就到政大旁邊的河堤去散步,經過一片竹林時,突然看到陳菊跟一個男人在那里談情說愛,男主角還是他們大家都認得的一個 “政治犯”長輩。結果這些年輕人并沒為“菊姐”有了愛情高興,而是嚇得落荒而逃,邱義仁自己還摔了一跤,連眼鏡都摔掉在地上。后來這位男性還當選過臺灣的省議員,但這段感情卻無疾而終,成為跟這位“大姐大”有關的唯一“花邊”。(記者 劉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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