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女排大獎賽香港站,郎平和陳忠和這兩位中國排壇的風云人物,都先后去看了。我仔細觀察了一下兩人的表現,兩個人分別有一個鏡頭讓我印象深刻:郎平深埋著頭,再抬頭時滿臉茫然;陳忠和帶著一貫的微笑,但邊微笑他在邊搖頭。
這當然很可能只是無意的一瞬間,但在某個角度,卻又何嘗不是中國女排現在給人的觀感?在我們都還想象著,這支三大球中承載了國人最高期望的球隊,能夠以何種方式趕上目前的潮流隊伍巴西時,她們已經悄無聲息地埋下了頭、搖起了頭。更有悲觀者,認為她們在事實上已經進入了90年代以來的低谷。
其實,也并不是蔡斌或者王寶泉無能,他們已足夠盡力,水平也能夠擔大任。我相信王寶泉在我之前稿子中提及的那句話,那句“這段時間訓練這么辛苦,怎么還打出這個比分”,包含了太多的心酸。可現實不容唏噓,如果一直這樣下去,這支榮譽之師走向徹底沒落,將是鐵板釘釘的事。
從市場化、職業化的大局來說,中國女排是不能走下神壇的,這誰都可以理解,如果把她們拖下來,只能讓贊助商灰心、喪失興趣,對這支運動的發展不利。那,自己內部是否可以來“降價拋售”,把自己的神奇、光環都拋諸腦后?真正去找找基礎的病根,畢竟那么多的教練反映“沒人愿意做青少年的培養”,只追求高大、力量,能夠靠幾個粗糙的動作就把對方打死,還有誰會去好好苦練基本功,把手上、腿上的功夫弄扎實?
如今的中國女排,一傳一接就飛,蔡斌曾說,全國找下來,能接一傳的都已經拉到國家隊來了。這是一種悲哀,我想,排管中心作為排球的專業管理機構,應該做的恐怕不僅僅是去商業開發,而應該集全國這么多排壇元老、優秀教練之力,好好想想對策,在國家隊的后備基地——職業聯賽中,好好要求一下基本功。有些功力,來點硬性指標又如何?
別說做不到,把自己放低了,什么都能做到。只有那時,中國女排才有可能再度起航,亮起金字招牌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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