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和國際接軌的一種標志,也是對教練員和對中國足協雙方共同負責。過去,在比較危機的時期,是否任用某教練員一直沒有明確的界定,相關的任務指標也是口頭的。——中國足協某高層”
昨天,在考察了幾名留洋國腳,并現場觀看了曼聯的冠軍杯賽事后,朱廣滬回到了北京。一份珍貴的合同也擺在了他的面前。據悉,中國足協綜合部近日出臺了國家隊教練員合同范本,待主席辦公會審批后,將史上首次和教練組成員正式簽署“生死狀”。而老朱的合同將以7月份的亞洲杯為標志:中國隊進入四強,朱家班的合同將自動延續到今年年底;如果止步四強,合同在亞洲杯后自動作廢。
馬良行“撂挑子事件”給足協高層敲響了警鐘,由于沒有明確的合同文書和執教指標,致使足協在處理馬良行問題上陷入被動。國家隊助理教練國作金因傷被辭退時,足協也曾遇到過“合同問題”。不久前,體育總局領導也談到了合同問題,要求足協今后要和國字號教練簽訂正式的執教合同,寫明任務指標,像對待外籍教練那樣嚴格按照合同辦事。足協主席辦公會研究后,要求綜合部盡快拿出一份相對規范的合同文本,修訂之后完成和國家隊教練組的簽約。
本周一,綜合部工作人員在看了外籍教練合同文本以及國內類似合同文本的基礎上,起草出臺了足協國字號教練歷史上首份比較規范的合同協議書。除了甲乙雙方正常約定的權利和義務之外,該合同文本中重點標明了朱家班的任務指標,并以7月份亞洲杯成績作為標準,足協給出的目標是“至少進四強”。合同規定:如果朱廣滬率隊完成前四指標,合同自動延續到2007年12月31日;如果沒有完成,合同作廢。不過,對于2010年世界杯預選賽是否由老朱指揮,這份合同沒有明確說明。
對于即將簽訂的執教合同,中國足協某高層表示,很早就在主席辦公會議上討論過,且是在2005年的時候想以裴恩才和朱廣滬為首次簽訂合同的對象,后來因各種原因沒有簽約。
對于這次簽約,該高層說:“這是和國際接軌的一種標志,也是對教練員和對中國足協雙方共同負責。過去,在比較危機的時期,是否任用某教練員一直沒有明確的界定,相關的任務指標也是口頭的。現在,決定使國內教練和外籍教練的執教限制一樣,以具體的大賽硬性任務指標為標志,在合同里注明,這樣就不會左右為難。朱廣滬和國家隊教練組正好要迎接7月份的亞洲杯,他們應該是首批按照合同具體指標決定執教前途的教練。”
點評 法盲還是權力狂
親愛的球迷朋友,你能相信,改革開放都30年了,作為中國足球中樞的中國足協還在非法用工嗎?你能相信天天在各國飛來飛去的中國足協領導,連一本規范的合同都沒有搞出來過嗎?你能相信那些表面上風光無限的國字號主教練,其實連農民工的保障都沒有嗎?沒有做不到,只有想不到,是的,中國足協就是這么做的。
昨天有個足協的官員還恬不知恥地說,中國足協與朱廣滬簽訂的第一份合同是“和國際接軌的一種標志”,我說,哥們你太有才了,你怎么不上春晚演小品呢?
國足主教練的第一份正式合同意味著什么?意味著,在2007年4月份之前,中國足球從來就沒有和國產的主教練簽過任何一份正式的工作合同,那些在朱廣滬這個位子上待過的人,都是臨時工。
中國足協為什么不和國產主教練簽合同?我想答案可能有以下幾種:一、中國足協都是法盲,根本不知道合同這玩藝兒是那個星球上的東東;二、合同范本是個跨世紀的系統工程,需要幾代人甚至是十幾代人的艱苦不懈的努力;三、中國足協朝九晚五日理萬機比較忙,合同問題還沒有提到議事日程上來。
如果是第一種可能,謝亞龍楊一民同志會翻箱倒柜找出大學本科畢業證找我辯論;如果是第二種可能,建議暫停對中國足協的伙食供應,吃了也是浪費;如果是第三種可能,球迷會一通老拳捶死中國足協的那幫人。
謝亞龍楊一民及歷屆中國足協的大人,你以為我們不知道扭曲的權力的欲望是怎樣在這個官僚單位泛濫成災的嗎?簽了合同,你們怎么可以對那些主教練召之即來揮之即去,怎么安排親信監軍,怎么能高興的時候跑到場邊指揮戰術?沒有合同,朱廣滬們得對你們說“喳”,有了合同,他可以當著你的面挖鼻屎,看鼻屎舒服還是聽山呼萬歲舒服?
我真為過去的那些中國足球的國字號主教練感到悲哀,曾雪麟、蘇永舜、戚務生、徐根寶、沈祥福,你們的日子是怎么過來的,那種朝不保夕,逆來順受毫無保障的日子是怎么過來的。
我祝福馬良行同志,他終于跳出火坑了,祝福朱廣滬同志,他終于可以安心地指揮比賽了。
這石破天驚的合同,是他們挺起腰桿,不做奴才做人才的一道保障啊。
只有保證中國足協的領導不得胡來,才能保證中國足球不要胡來,從這個意義上講,難道不值得慶幸和高興嗎?(張順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