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賽季中超開戰前的這天早上,我站在一堵高高的墻上,左邊是漠視,右邊是守望,我不知該往哪邊跳。
一個多月前的北京,我在搜狐贊助中國之隊的簽約儀式上遇到了足協掌門人謝亞龍。當我窮追不舍并最終緊緊抓住謝主席的手時,情形就像40年前約翰·列儂與洋子的愛情。但事實上,我并非是想找謝主席要簽名。擁有中國足協主席的簽名,在十年前可能會引來驚羨的目光,但如果發生在今天,只會讓我在報社更加抬不起頭來。
也正是基于此,我才要在今天的文字中再一次提到搜狐,我才要再一次向如今那些還在掏錢買票去現場看球或依然在電視前為中國足球守候的球迷投去致敬的目光,他們才是真正有資格得到中國足球勛章的人。
大年初六的晚上,我在電腦前聽到了羅杰·沃特斯香港演唱會的現場錄音,滿臉都是淚水。這樣的場景,在去年多哈亞運中伊之戰結束后也曾發生過。生命中,每個人都在等待一些能夠打動和摧毀自己內心的人與事,但回首過去三年的中超,我的腦袋中一片空白。
每年的中超,人們都會經歷一些同樣的事情,從滿懷希望,到漸漸麻木,再到徹底失望。所以當我今天面對朱駿要用千萬美元激勵申花聯賽和亞冠雙線奪冠的傳言,我并沒有太多激動。否則就會像專欄作家連岳所言———生肖有十二,但回眸時,我們每年都在過豬年。
申花在朱駿入主后,能否再現1995年徐根寶時代的盛景,一加一能否大過一,申花的后防加聯城的中場,再配上前場的三桿烏拉圭洋槍,是否會讓全新的申花全線飄紅,這一切都還是未知數。現在惟一能確定的是,今年的申花,要么變得更好,要么變得更糟。這個世界的很多美女,有人在一起會惺惺相惜,但也有人像維多利亞和喬丹那樣互不買賬。
而在申花之外,自然也是看點頗多。比如山東魯能在走了鄭智后還成不成,大連實德在元氣大傷后還行不行,以及河南建業在沖上中超后還中不中。尋找這一切答案的難度,顯然遠遠大于蘇丹紅要不要禁,紅心蛋要不要吃,多寶魚要不要賣,城市尿警要不要設,隨地小便要不要管。
所有對于中國足球的希冀,最矯情和最老套的無疑就屬“冬天來了,春天還會遠嗎?”我寧愿借用賴納·法斯賓德的那部同名電影,一年十三個月亮,多出的那個,可以是激動,可以是不安,甚至可以是憤怒,但一定不要是麻木。因為人世間,既不需要這么多木瓜,也用不著那么多木瓜腦袋。(孫文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