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每一次中國隊兵敗,都會引發一輪“革命到底向何處去”的大討論。討論的目的,是擔心中國足球迷失了方向。可事實上,中國足球從來就沒有迷失過,沒有方向,何談迷失?
東亞四強賽甫畢,關于向日本學習的聲音響起,這其實是一個善良的提議。可有人會問,我們為什么要向日本學習?恐韓我們已經恐了三十年,不勝日本的歷史才十年,而且,李瑋峰同學在與日本球員的掐架中一招制敵,很明顯,我們球員的個人能力是超過日本隊的。
但這一次日本隊1比0拿下我們,比韓國隊的3比2更沒懸念。
在這個能源價格高企的時代,最有效率的勝利是最值得推崇的。在摟、抱、掐、拉、挎種種手段用盡之后,我們還不能攻進日本隊的禁區,那這樣的高能耗低產出足球會把我們活活拖垮。
中日之戰的同時,兩國足球的旗幟性人物:鄭智和中村俊輔也在英倫尋覓著各自的生活,區別在于:鄭智打英冠、中村打歐冠。一字之差,謬以千里,代表著歐洲對中日不同足球版本的認知。中村的腿據說能撩出符合“物理美學”的任意球,奧體中心國足首發11人的22條大腿中,能找出這么一條嗎?
如若這些超越了國足的想象力,另一則素材可供參照:日本隊訓練,每位球員都要帶上兩套球衣。而待訓練結束后,日本球員總是先將散落的礦泉水瓶收羅,做到秋毫無犯,隨后就地圍成一圈,擦拭身體換上干爽衣服。因為日本隊隊規要求:隊員必須穿戴整齊、儀容端莊地接受場邊記者的采訪。如此種種,聽上去有抬舉日本球員的嫌疑,可正是此類落在細節處的敗筆,讓中日足球的比較研究成了一個令人心碎的話題,謝亞龍為此經常頭痛。
中國足球不缺折騰,以前學德國學荷蘭,后來學南斯拉夫,看上去學得很多,其實是學得很少——沒有哪一條路走到了底。足協的領導們學政治學人情學手段,就是不學足球,或者說學了白學,他們的任期有限,他們不會把無限的足球提高事業放在有限的官僚生涯中來完成。套用恒源祥的廣告語:中國男足的目光——鼠鼠鼠。
因此,到底學誰,對中國足球而言是個虛無的問題。“學”字很浪費,其實說白了是中國足球不學無術的問題。(廖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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