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上春晚 我的觀眾不是農民
新京報:你說你不僅滿足于給大家快樂,還希望能夠把自己的社會責任感給觀眾?
周立波:就是說,一旦社會給你話語權,你就要謹慎,所以有很多媒體總問,你的過去怎么樣?我說這個還真讓人失望,我的過去直到現在一直都很好,沒有那些傷病呀,吃苦的東西。演員一出名就說過去怎么怎么苦,我過去真的沒有怎么苦過,所以我可以用一種平和的心態來看快樂和痛苦。因為我不極端,我從來沒有過吃了上頓沒下頓,一張票十塊錢沒有人買啊,從來沒有過,包括我從創立海派清口一直到今天,我的票一直是滿的,所以我的心態比較陽光。正是因為這樣,你不能去說那些站著說話不腰疼的事情,你要觀察和發現社會上的許多不悅源自何處。當我要表達一個觀點的時候,我會用很多例證來表達它。
新京報:感覺怎么像在做演講?
周立波:我會去中央財經大學談中西方民主,我會和他們談臺灣民主失敗在哪里,我會跟他們說為什么西方民主在中國不能實施。但是我可以保證整場歡聲笑語,這就是我和所有曲藝界演員的不同,我說的沒有人敢說,也沒有人會說,他們也不懂。這是我的手段,周立波很敢說,敢說需要勇氣,更需要龐大的知識結構,因為平時我的學習內容比較跨界。
我們從事笑的藝術,也分技巧,比如做個怪相讓別人笑,那我說這個我30年前就會了,現在我作為一個有責任的藝術家,希望能夠把我的技巧和觀眾結合起來。我覺得我給大家的笑比較真實。
新京報:你剛才說你沒有遭遇過挫折,也就是說你一直把自己的人生經營得非常好?
周立波:是的。并非是說我沒有遭遇挫折,而是我有一顆感恩的心,我永遠和比我差的人去比。我會把我的生活狀態,面對我合適的人群。我知道我該干嗎,我知道我的觀眾在哪里,這就是我為什么不上春晚。不上春晚不是為了炒作,而是我很清醒,因為確實我的觀眾不是農民。
這其中沒有任何貶低的意思。中國是個農業大國,9億農民。問題是他們的東西我不理解,我沒有任何能力和農民談耕種收成,也沒有了解他們的喜怒哀樂,我不懂。我沒有能力談黑土地的感受,我一直游弋在城市文化當中。而且我就是城里人,我為什么要說自己是農民呢?沒有必要。
新京報:但有的藝術家已經脫離了大眾,但是還在試圖放低身段迎合大眾。最后的結果是,往往大眾卻不買賬……
周立波:我提出過這種觀點。有的藝術家說,我們要回到生活。我會反問,難道你不在生活嗎?這種說法就不對。為什么沒有演員來敢談股市、樓市、國家未來的走向呢?他沒有這方面的學識。他也有生活啊。就是說,你表現的生活不要和自己的實際生活反差太大,否則就很虛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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