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云偉、李菁宣布退出德云社后,曾在接受媒體采訪時透露,因為德云社內部管理機制的問題,早已萌生退意。本報記者日前對德云社內部管理機制展開調查。結果發現,在這個被“郭德綱負責制”占據的相聲團體里,成員幾乎都是郭德綱的徒弟,這種傳統民間戲班的做法形成的“一言堂”,為德云社埋下了不少隱患。
要入德云社先上“傳習班”
北方曲藝學院相聲專業畢業生小李是兩年前找到德云社的,德云社當時已很有名,自認為水平不錯的他,想去謀份差事。直到現在,小李還記得德云社負責接待的那人的表情,那人眉毛一橫:“你讀過我們的傳習社嗎?沒讀過就免談了!”
可是,德云社不是號稱網羅天下相聲精英的嗎?碰壁的小李從德云社走出來,恰好遇到該社某成員,此人自稱是郭德綱的弟子,屬“鶴”字輩。見到小李一副落魄相,便好意地告訴他,德云社里的演員除了于謙和李菁算郭德綱平輩的朋友,其余幾乎都是郭德綱的徒弟。而像小李這樣與郭德綱非親非故的后生要想成郭德綱的徒弟,讀他的傳習社可能是一條捷徑。
那位“鶴”字輩“前輩”的善意提醒,讓小李心有所動。恰好那時新一期傳習班正在招生,小李一看,學制兩年,每年學費1萬多元。之后他又了解到,這個班的面試很嚴格,如果要入考官法眼,最好先讀一個傳習社學前輔訓班,學費5000元。小李盤算了一下,要當郭德綱的學生起碼要三四萬,而且上了課,最后也是“擇優”聘為德云社演員,并不包分配。“我家窮,傳習社要的是現款,我想想就算了。”小李這樣對本報記者說。
現在小李更加讀不起那個傳習社了。因為按照今年最新的招生簡章,傳習社的學費已經上升為2萬元一學年,學制也從過去的兩年升為3年。
既當老板又當師傅說一不二
不過,如今在上海一家小相聲社團入伙的小李一點也不后悔,尤其是在徐德亮等宣布離開德云社之后。這件事對很多向往德云社的相聲專業畢業生具有標志性意義,因為他們知道,原來德云社內部也不是那么一團和氣的。
傳習社已招生數屆,由于人數眾多,郭德綱給每一屆學生都取了一個輩分,第一屆是‘云’字輩,第二屆是‘鶴’,第三屆是‘九’,第四屆是‘霄’。這其中的“出類拔萃”者就被郭德綱收為徒弟或義子,成為德云社演員。一位知情人士昨天告訴本報記者,郭德綱的精明之處就在于,他給德云社原本赤裸裸的老板和雇員的關系,賦予了一層師徒關系。這種類似于解放前傳統民間戲班的做法,顯然更利于老板對雇員的管理。
因為是為師傅打工,所以徒弟唯有表達忠心,才能獲得師傅的重用。比如這次打人的李鶴彪,就是郭德綱“鶴”字輩的徒弟。此人會開車,會做飯,又頗為勤勉好學,所以被郭德綱叫到家里常住,邊學藝邊給師傅做家務。可沒想到一不留神又成了打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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