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啟程前往威尼斯前,湯唯接受了晨報記者專訪,她說自己和王佳芝相同的是,她們都是南方人,而電影里她就是王佳芝,因為是她給了王佳芝生命。
心中的王佳芝“最像她的是張愛玲”
在出演電影《色,戒》之前,湯唯還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杭州女孩兒,和許多當下的年輕人一樣,張愛玲以及那些1930年代的上海舊事顯得有些遙遠。“我其實沒看過太多張愛玲的小說,對她原本也不是很了解。她的作品中,印象比較深的其實是《傾城之戀》,因為2003年非典的時候,給媽媽讀過幾遍。”
湯唯自己也沒想到,演完一部《色,戒》,自己會成為這個世界上最貼近王佳芝的人,“王佳芝就是一個普通的南方女孩。因為家庭和戰(zhàn)爭,她的生活一直很苦,很渴望得到別人的愛,所以才會接受那樣的計劃。拍這部電影就像我和她一起生活了八個月,我能體會她的每一個感受。”
其實,為了尋找心目中的王佳芝,李安原本面試了許多大牌演員,最后才挑中了默默無聞的湯唯。但湯唯一開始也沒有贏得李安的全部信任,“導演一開始說我有成為王佳芝的潛力,但能做到幾分,全憑我自己努力。”湯唯稱,自己按照李安的要求,看了很多關(guān)于上海上世紀三四十年代的書,“這些書對我?guī)椭己艽螅驗槟憧梢栽跁镎业酵跫阎ド畹挠白印!痹陔娪芭臄z前的五個多月里,湯唯稱,自己就按照王佳芝的生活方式去生活,“我常常揣度一件事情她會怎么想,一個動作她會怎么做。”
在湯唯的心目中,這個世界最接近王佳芝這個角色的,其實是作者張愛玲本人,因為《色,戒》本就是張愛玲有感而發(fā)的小說,那個年代旗袍女人獨特的氣質(zhì)和韻味,和戰(zhàn)亂年代時期顛沛流離的生活中普通人的心境,這些就是張愛玲筆下人物的魅力和靈魂,也是演員最難完成的部分,湯唯說:“我要感謝化妝、服裝和美術(shù)部門,是他們的塑造,才讓我能立刻找到人物的感覺。”
一場《色,戒》演完,湯唯已經(jīng)和王佳芝密不可分:“王佳芝和我的共同點只有一個,那就是我們都是南方女孩,而電影里,則是我給了王佳芝生命,大家看到的是從湯唯性格的某一部分衍生出來的王佳芝,我想換成別人來演的話,就可能和現(xiàn)在的完全不一樣了。”湯唯說因為投入感情太深,時至今日仍常想起殺青那天,“那是我在全劇最后一個鏡頭,我甚至會希望導演不斷地說,再來一遍!因為我真的不想結(jié)束。”
眼里的李安“我把自己交給他”
第一次見李安的場景,湯唯回憶起來還歷歷在目。那時候她正在生病,李安主動起身給她倒了一杯熱茶,“不是常說人生病的時候最脆弱嗎,所以當導演主動給我倒了一杯水,一下化解了我的緊張,覺得很親切和放松,我想換了別人也會和我一樣吧。”而最后的中選,對湯唯來說仍舊仿佛一場夢,“我也不清楚我有什么優(yōu)勢,我想導演會選我,可能是恰好我符合他心目中王佳芝的形象吧。”
盡管生活中的李安平易近人,但是拍攝期間沒有半點仁慈。在拍攝期的八個月里,湯唯無論鏡頭內(nèi)外都很少展露笑容,壓力大得好幾次都忍不住掉下淚來。“我知道我是在跟世界最頂級的演員和導演合作,機會難能可貴,我必須學會用最短的時間忘我,收拾心情和控制情緒,把自己交給李安導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