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確認入圍今年威尼斯電影節主競賽單元，影片《蕩寇》昨日就在香港舉行新聞發布會，不過由于導演余力為還在日本做后期，兩位主演黃秋生和黃奕成了發布會的主角。缺席的導演成為兩人共同揶揄的對象，黃秋生甚至打趣稱因為影片太過文藝，演員拍攝的時候也常常不知道導演要拍什么，他自己拍完了也不知道講了一個什么故事。

　　先抑：

　　“我拍完也不知道拍了什么”

　　昨天戴著棒球帽亮相的黃秋生心情很好，這已經是他繼《太陽照常升起》之后連續第二年有作品入圍威尼斯電影節，比較起《蕩寇》和《太陽照常升起》，黃秋生說《蕩寇》更加意識流，甚至玩笑說如果講故事的非邏輯性，“姜文也要靠邊站”。黃秋生表示自己拍攝電影之前和余力為已經熟識，但對方的拍片方法還是讓他嚇了一條，因為余力為幾乎沒有劇本，拍片時也寡言少語，完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因此即使電影拍完了，黃秋生也不知道電影講了一個什么故事。

　　回憶巴西片場的時候，黃秋生表示自己因為經驗比較豐富，還能根據余力為的簡短提示自己琢磨，而日本演員小田切讓則因為語言障礙更犯暈。他回憶說有次余力為給他和小田切讓講戲，直接說了一通廣東話就走人喊“開機”，留下完全懵掉的小田切讓呆呆看著黃秋生。

　　后揚：

　　“他和自以為是的人不一樣”

　　在講過導演拍攝時的不少糗事后，記者問黃秋生這么評價是否有諷刺意味時，他嚴肅地表態說：“我平時接受采訪經常有諷刺的感覺在里面，但有時我是很認真地在說一件事情，要把兩者分開。只去找感覺的導演有很多是自以為是，但余力為不是這樣的。”黃秋生說歐洲很多導演都不把電影重心放在故事上，但有很多細節能打動你，余力為就是這一類導演。他稱自己拍完《蕩寇》之后才回家看了余力為之前的兩部作品，看完后很激動地打電話給余力為，告訴他，剪《蕩寇》，千萬不能故事化。

　　由于余力為是攝影出身，對鏡頭要求也很高。黃秋生模擬余力為拍片的情景說，別的導演看回放通常都是看整體，而余力為則會臉貼在屏幕上看局部細節，“他的電影和王家衛的風格有些像，但是王家衛還要讓梁朝偉、張曼玉帥哥美女擺擺動作，余力為則把這個也省掉了，他把鏡頭都對準了巴西街頭破破爛爛的東西，不過他就是有一點牛——能把垃圾堆的蒼蠅也拍得很好看”。

　　雖然連續入圍威尼斯，但黃秋生今年將繼續缺席，他說自己不是別人提醒還不知道原來歐洲電影節有演員獎，對得獎也沒什么期待：“電影節就是菜農把菜擺到一起，要選出一個菜王嘛。就看評委喜歡什么菜，所以不用太介意。”□晨報記者 閻云飛 香港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