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趁家里沒人,柳云龍的這個“預謀”成功實施了。
“我從抽屜里拿出一個本子。紅色絲絨面上寫著‘濟南市優秀共產黨員’。再掏,又拿出一個本子,紅色塑料皮的。就這樣大概掏出了20多個本子。我還真有點失望:就這些東西!可是在把它們放回去時,我想:我上學怎么從來也沒得過獎狀啊?我要是能像爸爸一樣該多好啊!”
抽屜里的“秘密”,后來一直影響著柳云龍,而父親對工作的認真態度也同樣傳染給了柳云龍。
柳云龍從來不否認自己苛求完美。“我是一個特別理想化的人。拍《暗算》,可能對其他導演來講,墻面上的年代感差不多就行了,但我總覺得達不到想要的感覺,就自己拿著小噴壺一點點噴,很累。”
誠然,一部作品能否成功,細節很關鍵。但追求細節,一則累,二來工作中難免顯得有點“難弄”。“我是一個比較拗的人,我希望能提出自己的想法,這可能會得罪很多人。但要做一個好的制片人和導演就得堅持,堅持,再堅持。拍攝的過程就是不斷遇到困難不斷克服困難的過程,困難克服了,作品也就完成了。”
“必然”演員,“偶然”導演
柳云龍的演員之路開始得很順利。高中畢業后,他以整體氣質分滿分的成績通過了北京電影學院表演專業的入學考試。然而,屬于柳云龍的星光大道并未就此展開。1993年,柳云龍大學畢業被分配到中央實驗話劇院,面臨大部分年輕演員都會碰到的共同問題。“當時話劇舞臺給年輕人的機會很少,我又不習慣拿著自己的簡歷到處找戲拍。”帶著幾分傲氣,柳云龍選擇了辭職,南下做生意。期間,憑借良好的嗓音條件又當了歌手,一首《總想留住愛過的人》獲當年十大金曲獎。
“那是一段游戲的時光,但我從來沒有想過要以唱歌為職業。歌手的經歷我沒有過,這就像體驗生活一般。很快,我的生活又回到原來的軌跡。當廣州一位名制作人準備全力打造我的時候,我回北京了,去拍吳天明導演的電影《非常愛情》。”
這一段與表演的離別,讓他明白了自己無法割舍的是什么。“讓我割舍不掉的,是一種精神領域的東西。那種感覺,就是你演戲到一定程度的時候,會覺得,哇,我居然還能演這樣一個人。就像《公安局長》里我看到鐘六一死的時候,真的是流下了眼淚,自己演的角色能讓自己感動,就是做演員的精神動力。”
[上一頁] [1] [2] [3]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