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1日晚,電影《赤壁》導演劇組和瑞士名表帝威DeWitt在北京舉辦慈善晚宴,將募集的100萬元人民幣善款捐贈中國紅十字會李連杰壹基金計劃,用于四川地震災后重建。吳宇森在北京出席慈善晚宴。 中新社發 趙振清 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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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1日晚,電影《赤壁》導演劇組和瑞士名表帝威DeWitt在北京舉辦慈善晚宴,將募集的100萬元人民幣善款捐贈中國紅十字會李連杰壹基金計劃,用于四川地震災后重建。吳宇森在北京出席慈善晚宴。 中新社發 趙振清 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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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拍了張藝謀7年的成都紀錄片導演甘露,在去年遇到了兩位來自好萊塢的導演,一位是真正的美國導演明可夫,甘露為他的電影《功夫之王》拍攝紀錄片;另一位是從香港到好萊塢再回到內地的導演吳宇森,為了自己18年前的夢想,拍攝一部電影叫做《赤壁》,甘露用她自己的鏡頭紀錄了這部電影背后的每一刻驚心動魄。
如今,由成都傳媒集團參與投資的《赤壁》,燒紅了中國電影的半邊天,人人都在談論嶄新的諸葛亮、周瑜和小喬,人人都在用“我需要冷靜一下”或者“取名叫萌萌”這樣的臺詞裝點日常生活。但其實這一切都來自于那個臉圓圓總是瞇著眼微笑的小個子老頭———吳宇森曾給了我們小馬哥,兄弟情,今天,他給了我們一個火熱的《赤壁》。
而在甘露眼中,導演吳宇森就是一個能“扛得住”的人,“他表面不張揚,特別平和,可胸中有丘壑。現在我滿心里只有對他的佩服。”
關于回歸
回來讓我感覺有意義
甘:導演,這么多年在國外,怎么會想到回來拍這部電影呢?
吳:我在美國拍了很多部大片,《斷箭》《變臉》《碟中諜》這樣的戲,拍到最后我都覺得很難找到任何意義,回來我們也拍同樣的大片,但是我可以從中找到一個我所向往的意義,我心里面所想說的一句話,就那么簡單。《赤壁》這個故事給我很多的想法,我希望透過這個故事能夠真正表現出我們人與人之間的那份勇氣、那份智慧,還有那種以弱勝強的那種斗志,再有一種我們做人的那個態度,比如說那種寬容,量度,還有尋求和平的心態,都可以透過戰爭的故事表現出來,我覺得很有意義……
甘:這部電影,坦率地講,既不是好萊塢式的,又不是中國的,這種嘗試其實也讓你遇到更多的困難?
吳:是啊,困難確實很多。我的戲里面都是悲劇英雄,但是我這個人是很樂觀的,我永遠都相信這個世界并不是一個絕望的世界,不管發生什么事情,這個世界還是有它的美,還有很美的人,很美的事物,需要我們去找尋,需要我們表現出來。
關于困難
我承諾的事就一定要做好
甘:你真的沒想過放棄嗎?中間難的時候一度聽說要停拍,劇組人都很擔心。
吳:不管是大事情,小事情,哪怕是我在掃地,我一定要掃得很干凈,哪怕我掃了一半我的腳疼,我不能走,我也要用手,我趴在地上我要把它掃干凈,我是這個性格。我這個人很注重承諾,我很受那種俠客精神的影響,我承諾要做這個事情,我一定要把它完成好。我對家庭也是一樣,拍電影也是一個樣子。
我們這個戲拍了九個多月,從來沒有停過,沒有真正好好地休息過,我們不停地工作,雖然是有休假的時間,但是我也是用來工作,別人都有點驚訝,看到我也沒有怎么生病,感冒也沒有,天天這樣工作,天天跑來跑去,不斷地思想,我不是超人,我也不是神,但是我有一點,我從來沒有覺得我自己老,其實我自己已經老了(笑),我感覺到我還是年輕,我到現在還感覺到,我還是像三四十年前,我十九歲的時候,手拿一個十六厘米的攝影機,然后再拿一個八厘米的,上鏈條的那種攝影機,在拍我的實驗電影。
關于《赤壁》
它距離我的理想還比較遠
甘:在現場,我拍過你很多的背影,在路上走的,獨自抽煙發愁的,還有在監視器前的背影……現在電影快拍完了,您走在《赤壁》這條路上是什么感覺呢?
吳:《赤壁》距離我的理想還是比較遠一點,這個路不好走,比較崎嶇,比較難行,但是我們花了很多精神,很多時間、很多精力,很多才能,把它克服過來了,我們還沒有到盡頭,盡頭是一個完美,我覺得還可以拍得更好。我不管人家怎么喜歡我以前的戲,不管怎么說,喜歡《英雄本色》喜歡《喋血雙雄》,喜歡《變臉》,喜歡什么……我很奇怪,我從來不回看我的電影,因為我覺得每一部戲都像我現在拍《赤壁》一樣,是一個沒有盡頭的路。
這些我很少跟別人講,這個也是我的人生態度,我覺得人的一生里面,有不同的經歷,有不同的成長的過程,不同的生活的經驗,但是也沒有說什么時候是盡頭,什么時候夠了。每一個地方,每一個電影都給我一個新的人生的體驗,我自己人生的路都是沒有盡頭的,沒有終點的……本報記者 潘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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