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霞 中新社發 鄧慶樂 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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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克是著名的華人導演,更是將林青霞打造成上世紀80年代影壇“女神”的幕后英雄。日前,日本作家鐵屋彰子公開了她在寫《永遠的林青霞》一書時采訪徐克的訪談內容。采訪中,徐克回憶了自己與林青霞合作的經歷,并指林青霞是上世紀60年代不可忽略印記。但徐克也意外透露,在他拍《笑傲江湖之東方不敗》前,金庸曾致電給他,明確反對林青霞出演片中的東方不敗,是他力排非議才有了后來經典的東方不敗形象。
首次合作只因她美麗
徐克與林青霞的首次合作是1983年徐克執導的《新蜀山劍俠傳》。談起這次合作,徐克坦言是因為看中林青霞的美貌。
徐克說,在與林青霞合作之前,他只知道林青霞是演通俗劇情片而走紅的,而他那個年紀不愛看那種電影。他甚至表示,在1969年他去美國念書前,從沒看過任何林青霞的電影。而之后他去影院看林青霞的電影其實也只有兩種目的,“一來當作娛樂,二來也可觀察亞洲的變化。那些電影只要買一張票就可以看兩部,有時候是動作片搭配通俗片,所以我去一趟戲院就能看到各種元素集合在一起。”
但在看了幾部林青霞的影片后,徐克坦言,要定義她這個人很難,只有一點是毋庸置疑的,就是那時大家講起林青霞,都會說:“林青霞是個美女。”隨后,他透露,當他考慮要拍《新蜀山劍俠傳》時,突然想到需要一個美女加入演員陣容,但又不知道非常漂亮的女藝人有誰,在快速地瀏覽了自己的記憶庫后,發現林青霞是典型的、不可忽略的美女,所以就打電話給了林青霞,開始了雙方第一次的合作。
金庸曾反對她演東方不敗
林青霞在《笑傲江湖之東方不敗》中的東方不敗造型,可以說已經成為了經典中的經典,但在拍攝這部影片時,徐克卻反復考慮了很長時間。對此,徐克坦言,除了對能否將金庸小說較好地改成電影存在顧慮外,還有就是金庸對林青霞出演東方不敗的反對。
徐克說:“我花了很長時間才考慮拍《笑傲江湖之東方不敗》,第一個理由是大家都認為這種題材沒辦法拍成電影,第二個理由是原著作者金庸先生來找我,說:‘徐克,當初我寫《東方不敗》時,不打算讓林青霞飾演這號人物,我希望是由某個不像林青霞的人來演,你這是錯誤的決定。’”
徐克還透露,當時他為了打消金庸的顧慮說:“在我看來,這‘的確’就是林青霞的角色。我認為她相當合適。”但當金庸依舊表示:“最初的概念不是這樣”時,徐克依然說:“那我該怎么辦?我該找個男演員來演女人嗎?我知道該怎么拍,這會是一部與眾不同的電影。”
而談起邀請林青霞出演這部影片的經過,徐克則回憶說很簡單,當時他只是和林青霞說要在一部動作片里演一個男人。林青霞一聽是演男人,則立即答應出演。但徐克告訴她:“你演的這個男人,事實上是個想變成男人的女人。有點復雜。”林青霞起初擔憂自己不知該怎么配合,徐克告訴她:“你什么都不用配合。只要到片場來,進入角色就好。”
美貌演技成就林青霞
對于林青霞的爭議,除了她的婚姻,最多的或許就是她的演技了。不少人都認同林青霞的美貌,卻不贊同她的演技。對此,徐克認為美貌和演技不能分開來談,“她之所以能有今天的地位,成為大明星,那是因為她有這副外表,所以她能夠躍上大銀幕。這兩件事情是綁在一起的,也因此才有林青霞這號人物。”
對于能否拍一部戲反映林青霞的演技,徐克則強調沒這個必要,“我不明白為什么要把一個人從本來應有的樣子改變成一個完全不同的模樣?你永遠也不需要把克拉克·蓋博(Clark Gable)改造成某個不是克拉克·蓋博的人,也永遠沒必要把亨佛萊·鮑嘉(Humphrey Bogart)或詹姆斯·狄恩(James Dean)改造成某個不是他們自己的人。就連瑪麗蓮·夢露也曾試圖證明自己是優秀的演員,演過一些乏味的電影,正因為她嘗試去演一些并不接近她本人的角色,反倒使自己黯然失色。(所以)為何非得把林青霞改變成不是林青霞的人呢?”
徐克繼而表示:“我從來就不認為一個人的外表與演技是可以拆開來的。兩者應該是合在一起、是一體的。演員之所以躍上大銀幕,原因在于他們迷人、有吸引力,他們本人有能耐成為銀幕上的角色。”徐克最后以成龍舉例,“我從來不想證明成龍可以在沒有武打動作的電影里展現演技。我為什么非得證明這一點呢?沒有用的。再者,很多人說過,拍劇情片證明這一點吧,我說,這么做沒有意義。如果你請到李小龍合作,你會想讓李小龍穿西裝打領帶,證明他不必拳打腳踢也能演戲嗎?沒必要嘛。”
私底下林青霞常常哭
作為與林青霞合作最多的導演,徐克也向讀者描繪了一個私底下的林青霞。意外的是,他形容林青霞非常敏感,而且愛哭。
徐克直言,林青霞身上的哲學氣息很濃厚。“她非常理性、非常仁愛為懷,是個熱愛人類的人。從她身上,你可以看到什么叫做關愛每一個人。她看很多書,變得很健談。她是個很好的人,在我看來,有時她太過理性了些。她很疼愛女兒。”不過徐克也曾擔心,“假如她一直這么過度理性下去,一陣時日之后會不會變得太‘沉重’。”
此外,徐克透露,林青霞又是個非常情緒化的人,而且常常哭。“人變得情緒化的時候,處理事情時便不合邏輯、不帶理性。我自己也是非常情緒化的人。所以,兩個都很情緒化的人碰在一起會發生什么狀況,我真的很擔心。以前我只希望她別那么常哭就好。有時候,我真心想讓她快快樂樂的,她卻掉眼淚。這種情況往往發生在一日將盡的時候。她眼淚汪汪來找我,而我根本無能為力,幫不了她。我說:‘好啦,咱們先休息一會兒,過幾天再開工吧。’我曉得她不開心。”
徐克以在《笑傲江湖之東方不敗》的拍攝舉例,稱林青霞起初不是很愿意合作。“因為我們試圖在她身上做很多效果,譬如放假血、讓她頭下腳上做各種姿勢之類的。她說:‘我真的過氣了。以前我從來不曾做過這種表演。現在我竟然得倒栽蔥地演戲。’” 而這甚至也讓徐克有了疑惑,“我們到底為什么要拍這部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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