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京報:你在新書《原來你非不快樂》中說,能夠心里安樂,才會無條件快樂。你現時狀態算得上“安樂”嗎?
林夕:大體來講算是安心,但還未做到對什么都完全視之如無物,我那是將理想的方向寫出來。如果你的心不能安,快樂只是一場冒險,快樂之中還會有很多附帶的。比如玩摩天輪、愛情的游戲,做不到安心地享受與一個人的關系,就算有時有驚喜,但還是會有不安全感。當然不安全感會有冒險樂趣,不然也不會有人去看鬼片。
新京報:你愛看鬼片?
林夕:我最喜歡看鬼片,所以我才體會得到,有時介乎于完全麻木的狀態。作為鬼片迷,本來就是追求“被嚇到的快樂”,覺得看著已經很難會害怕,挺可惜的。我試過一回,“十號風球”時待在家,重看一部泰國鬼片《鬼影》,看到結局最可怕那里,全屋突然黑了。但那一刻我沒有驚訝,只是坐在那里等著看。后來我消化了一下這個微細的經驗,就覺得挺可惜。
新京報:是從不安全感里尋找安全感?
林夕:不是從不安全感找到安全感,而是正視問題去解決問題。不是藏在墻里就能進入純粹的快樂世界。很多東西如果能夠一滴塵都不留就恭喜了。拿我自己舉例,有時候我不敢復電話,為什么不回電話呢?回了壓力就馬上沒有了。也許是我太不好意思不敢回,告訴別人幾時能交歌詞。我以為接著去洗澡就舒服了,但潛意識里這個“奪命追魂”電話的陰影會越積越大。大禹治水中他爸失敗的例子,是不斷起堤壩,有些水無論堤壩多高都擋不了的。于是應該采取疏導。
寫歌填詞 風格審美隨時代而變
新京報:很多創作者最有火花的狀態常常是情緒不好的時候,但這種情緒低落,你擔心成為病態嗎?
林夕:凡是過分都是病態。永遠追求平衡的狀態是最好的。創作狀態與真實人生我覺得沒有矛盾。生活體驗容易找到知道什么叫YES的時候,往往是我們面對太多NO的時候。未見過一些人丑陋的面目,就不會懂得欣賞一些人平常的善良特質。人簡單并快活的活著,不需要經常去思考,否則會引來無謂的煩惱。但為時已晚,整個世界趨于早熟,我們接觸的資訊太多。資訊涌過來,接觸到你,就會產生反應。
新京報:我們周圍大部分的流行歌詞都是拉人一起沉淪的。鏡花水月的含蓄美,也許放在現實里,就是不善于溝通的人格缺陷。
林夕:所以我就要寫專欄。音樂是感性的抒發,中外古今,很難用歌詞的體裁去為現實把脈。有些英國樂隊,比如U2,寫政治問題,但也不是分析,而只是感性抒發。文學作品,尤其是詩詞韻律,跟現實總是有距離的,是對人生不同元素的升華。歌詞有個難處,就是要服從音樂旋律。要說歌詞拉人落水,其實甘于沉淪只是個人的選擇。
新京報:但很多人會傷心,就會聽著歌自己對號入座,會喜歡那種狀態。
林夕:那就好。
新京報:那是自憐……
林夕:喜歡、沉淪和自憐是很不同的東西。一個人是沒有那么容易被拉下水的,肯定是這人已有一個傾向。正如吃一口飯,選擇要快點吃還是要把自己噎死,是自己的選擇。如果自己聽歌是很享受的狀態,就享受下去吧。但到了某個程度就叫沉淪了。有人的確會發泄,比如我。有時我壓力大,就算周星馳電影中的每句對白都記得,還是會去重溫。但時候到了,就知道回到崗位上。關于“人格缺陷”,現實與文學作品總有距離。電影總有悲喜劇,刻骨銘心可能是悲劇,但可能你自己經常看的還是笑片。美化悲傷,莫過于《鐵達尼號》,是不是會落水,看自己懂不懂得調節。各種經驗都是珍貴的。有些東西是需要發泄的。不斷要笑,可能比哭更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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