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還有老同學陳坤與她同甘共苦。繼《畫皮》之后再次合作的二人,在片
場說的話比當年讀電影學院同班時多得多,“因為大學時代我們都很簡單,談話也沒法展開,現(xiàn)在再碰面,彼此都遇到了很多人和事……”與我們猜測的不同,嘰嘰喳喳的反而不是趙薇,“陳坤的心就像天氣,每天都會變化多端,我解答他的問題就可以度過一天了(笑)!”而趙薇是這樣解釋自己“話少”的:從小到大我的人和角色都是很跳躍很活潑的,所以現(xiàn)在我追求穩(wěn)定——可能人就是追求自己沒有的東西吧。
“有一場戲要我給周迅跪下,我跑到導演面前喊‘導演我沒臺詞!’然后就自個兒生悶氣。一開機我就哭了,邊哭邊跪,沒想到導演說演得非常好!”
在《畫皮》中趙薇的戲份雖然不是最重,給觀眾的“滿意度”卻最高,很多人對這個隱忍悲憤的“正室”飽含同情,為趙薇不動聲色的演繹所折服。其實《畫皮》很難演,因為很多場景里趙薇都沒有臺詞,用她的話說就是“杵在那兒”,所以她很郁悶。而且之前無論電影還是電視劇,她都是當仁不讓的女一號,為何在這個劇組就不再是香餑餑?后來才有人告訴她,從導演到搭檔,大家故意不理她,不讓她成為“中心”,就是要樹立一種被孤立的情境,猶如片中的王夫人。
但有一場戲她終于爆發(fā)了,劇本上寫著她給周迅下跪,一言不發(fā),她“悲憤”地去找導演:“我雖然是話少的人,但是也有自己的態(tài)度啊!我要有臺詞!”于是導演讓她自己想臺詞,卻沒等她想出來就開機,“一開機我就哭了,邊哭邊跪,沒想到導演說演得非常好!”
回憶起拍《畫皮》的日子,也就是現(xiàn)在流行的“飆戲”,趙薇認為自己和周迅是互相學習型的。她首先承認自己不適合演一個“妖”,觀眾會覺得不成立,但演賢妻良母呢,對她來說也是一種改變。因為實力相當,也因為趙薇的用心,本來應該周迅獨大的片子生生變成了“兩個女人的戰(zhàn)爭”。“比如喝毒藥那場戲,拍了一整夜,我就哭了一整夜,周迅問我,你怎么能流那么多眼淚?我回答我就是感性的演員,感情非常豐富啊!”
“很多事情我能做,比如出書,但我并不想證明自己的多才多藝,考導演系也不是為了證明我‘有才’,我只是想學點東西,做個作品出來。”
2006年,趙薇考上北京電影學院導演系研究生,轉眼這就到了該畢業(yè)的時候,但“事業(yè)正處在上升期”的她,無暇分身,又不想草率畢業(yè),她也曾與導師田壯壯開玩笑,“難道我又要交一年學費?”導師答,拍電影又不是做衣服,不是馬上就能來靈感的,所以應該允許學生隨時交作品隨時結業(yè)。目前趙薇已經推掉了很多片約,專心構思。很多人以為她會首選文藝片,她卻說其實好的商業(yè)片可以很有意思的,“文藝片不就是一個擰巴的故事嗎?而商業(yè)片就是一個不那么擰巴的故事。誰說女導演就一定要異常艱苦,甚至十年磨一劍?我要成為一個特例,就是不那么辛苦的女導演!哈哈。”
影視圈多年的磨礪使她練就了一雙火眼金睛,比如《畫皮》,她一看劇本就知道肯定賣座,因為具備了所有商業(yè)片的要素,婚外戀啊、小三還是個妖精啊等等,“但有時候又總覺得自己應該多拍一點高深的、可以多展示自己演技的電影,也許你們看不到,我在投資幾百萬的文藝片里付出的心血可能高于投資幾千萬的商業(yè)片”。
2009年令趙薇高興的事顯然不止一件,8月,她被任命為中國電影表演藝術學會副會長,成為該學會史上最年輕的副會長。對此她很謙虛,稱之為“只能證明我不是一個讓老前輩討厭的年輕演員”。其實她成為學會理事的資格已經有好幾年了(章子怡、范冰冰、黃曉明等今年才開始當理事),但如此年輕,還是會惹來一些網友的爭議。“任何組織都需要新鮮血液,難道現(xiàn)在還要論資排輩嗎?我當選可以為年輕人樹立一個不那么遙遠的榜樣吧,生活不能太沒有驚喜,每個人都應該多一些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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