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布會一個接一個,明星一撥接一撥,在熱鬧而紛擾的上海電影節,難得有這么一晚能安靜地坐在一起,桌上幾杯清茶,身穿灰色衛衣的黃曉明面龐清朗。跟前兩年眼神中常見的防范和警惕相比,這位人氣可稱內地男星第一人的演員已經釋懷許多,對于記者的問題,他給人的感覺是能答的都會答,不好回答的也會表明態度。對于當紅,他清楚自己在人氣積聚的同時也需要實現演技上的提升,所以他定下不重復自己的接戲規則;對于事業,他相信力有不及,專注做擅長的事是最安全的;對于大家關注的女友問題,他愿意用我不能說因我不會撒謊,顯然那個答案已經呼之欲出。
談選片:從犯錯誤當中去學習
信息時報:現在你應該可以挑選自己喜歡的戲,都有什么標準?
黃曉明:從我拍戲以來最喜歡干的一件事就是不重復自己演的戲。所以像《大漢天子》我演過一次皇帝就沒有再演,《上海灘》這樣的我就演一部,楊過、韋小寶也是,包括《風聲》的武田,唐伯虎,到今天《趙氏孤兒》的韓厥將軍。我不知道這個挑戰對還是不對,只是在這個過程中我明白了很多東西,也犯了很多錯誤,在錯誤的過程中我又找到了很多東西。比如韋小寶的教訓就是:可能有我更適合的角色,不一定這是我最適合的角色。
信息時報:那為什么演唐伯虎?
黃曉明:對于才子來說,不算是什么突破,但他是一個無厘頭的搞笑角色,對于我來說是另一種突破。韋小寶還沒有到無厘頭的程度,畢竟有原著放在那兒。其實在拍《唐伯虎》的過程中是有約束的,導演有點兒扼制了我的喜劇表現,他希望我在這里以愛情為主。當時有三個《唐伯虎》同時找我。一個是霍建起的,一個是向華勝的,一個是王晶的,但后來霍建起和王晶的都停了,我本來是決定接霍建起的那個。那個唐伯虎不惡搞,是比較幽默,借古喻今那種。我是比較信命的人,不管是演這個唐伯虎還是那個,始終在我的人生道路上一定要經過這么一次,它會告訴我這究竟是對還是不對。所以對我來說,唐伯虎是我的一個人生經歷,你不演這樣的一個喜劇,永遠不知道自己差在哪一個地方。
談成長:陳凱歌讓我明白“當下”
信息時報:你說每次演戲都是一次學習的過程,這部戲有沒有學到什么?
黃曉明:其實我覺得從《唐伯虎》到《趙氏孤兒》之間,可能是我人生在電影事業上的一個轉折,就是我覺得我每演完一部大戲,都會覺得“我之前那部戲要是讓我現在再演我就可以更好了”!短撇ⅰ肥且粋很夸張的戲,是讓你脫離現實,努力在演的一個戲;而《趙氏孤兒》是一個讓你完完全全放下的戲,整個讓我變了一個人,原來演戲是可以這么演的。原來當你沉下來不去刻意去演的時候,才是一種很高的境界。
陳凱歌“磨演員”的功力是非常高的。如果我沒記錯,周迅也是拍他的《荊軻刺秦王》出來的,在拍《趙氏孤兒》前我一直覺得自己是個莽撞少年,可是這部電影真的讓我學會了兩個字:就是“當下”。你演戲要放下自己,要演當下,不要去過分強調你想要的超現實的東西。
信息時報:那陳凱歌是什么事兒讓你開竅了?
黃曉明:不是一件事情。他是一個很有文化的人,知識分子家庭出身,所以他對很多東西有他獨到的見解,并且他熟讀佛經,現場都背給我們聽過。馮小剛是那種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的導演,他會安排你演,最后調到他自己想要的那種狀態;陳凱歌不一樣,他會讓你自己去想,自己把狀態調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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