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十三日晚,第二十七屆香港電影金像獎頒獎典禮在香港文化中心舉行,陳可辛奪得最佳導演。 中新社發 武仲林 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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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記者采訪了兩部片子的導演陳可辛和許鞍華,前者最佳電影和最佳導演雙豐收,后者僅僅成就了斯琴高娃。有意思的是,這兩部影片,都離純港片越來越遠,香港金像獎,以一種別樣的姿態在暗示著香港電影、香港電影人的方向。
關于金像 《投名狀》得獎 行業方向的勝利
《投名狀》獨攬8頂大獎,雖然未破《甜蜜蜜》9項紀錄,但在金像獎史上,獎項數超過了02年的救市《無間道》,在電影并不那么景氣的當下,陳可辛“開放”的姿態尤其珍貴。本屆的金像獎在他看來,是各種電影方向的集合,“《投名狀》是合拍大片,《門徒》是港片中傾向于內地市場的,也有《神探》、《跟蹤》這樣的純港片,還有像許鞍華這種香港導演拍純粹內地題材的《姨媽的后現代生活》,真的很豐富,也都很好。”合拍大片《投名狀》大贏,其實也是香港電影某一種方向的勝利,“行業方向的心態也很重要,比如若要支持本土性,那《黑社會》就占優,但有時候考慮內地因素,《投名狀》就會沾光。”
杜琪峰罵金像獎不公正,已經成了每屆的慣例,今年也如是。陳可辛對老杜這種“不合作”的做法十分不滿,“他是胡說八道,這是我說的,你可以寫!他每年都罵金像獎,但金像照樣給他獎,這就是最好的證明。金像獎還是很公平的,首輪和二輪的評獎機制甚至比奧斯卡還要完善些,它在一定程度上保證了一些優秀的小片不會漏掉。邵音音這次得最佳女配角就是一個例子,一部100多萬票房的電影(《野·良犬》),如果沒有這個機制,怎么可能進入提名?”
關于慶功 像回到了八九十年代
《投名狀》的慶功宴相當熱鬧,“與兩年前《如果·愛》提名時的慶功一樣,這都變成一個慣例了。現在電影不是那么多,更沒必要有什么門戶,我也沒什么仇家。昨天幾乎所有人都來到了這個派對,感覺像回到了和小寶(爾東升)、徐克他們在一起的那個80、90年代,那個年代有希望,挺溫暖的。唉,我真的是一個病態的懷舊的人。”慶功宴開始后不久,“別的戲也都來了,趙薇也來了,我跟她是很好的朋友啊!”慶功宴上,開心的華仔差點喝高,“今年等于是兩個男主角啊,你想他男配是跟周潤發拼,那個是戲神來的嘛。”慶功宴到凌晨兩點還沒結束,“我離開的時候兩點多,大家還都沒有走,嗯,足足有兩百多號人吧!”陳可辛的獎杯不少,算上《甜蜜蜜》的,已經有四個了。新的兩個獎杯還沒來得及拿回家,“還要等他們印字上去。”陳可辛表示會把獎杯放到書柜的最上端,為什么不放在最顯眼的地方?“除非對自己沒自信。”
關于愛人 吳君如頒獎禮上逗我
陳可辛的“親密愛人”吳君如是本屆的司儀,這位諧星給頒獎禮帶來了不少快樂。陳可辛上臺領最佳導演時,二人在臺上擁抱,陳可辛似乎在吳君如的耳邊說了點什么。回憶起這個片段,陳可辛幸福地笑了,“還是被她騙啦!譚家明宣布最佳導演獎時,她沖我搖了搖頭,那意思是,我沒戲了。我納悶,她怎么能知道了呢?沒得獎我反而輕松,不用緊張上臺說什么了。所以宣布我得獎時,我好驚訝。我真是天真,那么相信她,所以我上臺后就在她耳邊說,你干嗎啊?”吳君如的回答把記者都感動了,“她說,就是讓你別那么大壓力,這樣呢,沒有得就不會那么驚訝,有了呢,就會更驚喜啊!”
有吳君如的地方就會有笑聲,記者好奇,吳君如在家里是不是也一樣搞笑?“那不一定的。”吳君如在任何公開場合都對陳可辛做出崇拜狀,“崇拜?不會吧,在一起這么多年,什么都看透了。”談到家庭,陳可辛一臉幸福,他還特地打開手機,向記者展示自己可愛的兩歲女兒,“今天還是她生日呢!和曾志偉是同一天。”“有了女兒,工作自然也不能像以前那么拼了,“晚上回家一定要哄她,等她睡了覺才能看看書,看看電影。”不過,陳可辛樂在其中,“誰愿意不陪老婆,不陪女兒,在外邊一呆就是半年,拍部大片啊,都是市場決定的,1000多萬成本的戲,根本沒辦法回收。她也會抱怨的,不過現在習慣了就不吭氣了。”
關于演員 李連杰比我更懂人性
《投名狀》將李連杰一舉推上影帝寶座,陳可辛最擅長挖掘演員不為人知的一面,“我會跟他們聊天,然后根據他們的內在性格改劇本。”李連杰在《投名狀》中演一個大反派、奸角龐青云,完全打破了李連杰原來的戲路。但在陳可辛看來,李連杰把握這個人物并不難,“其實他很懂人性,我比他要天真。他經歷比較復雜,從內地出來,小時候很窮,練武,拍戲,到香港拍戲,又到美國,再到香港,對電影圈和人生都看得很透,我們都是紙上談兵。”《投名狀》該拿的獎都拿了,陳可辛還是耿耿于懷,“金城武沒有,其實他上一次《如果·愛》沒有就很遺憾了,這一次沒提名,主要也是對手太強。”金城武是陳可辛的一大愛將,一提他就贊不絕口:“他真的很帥,是那種一線明星中非主流的,感覺比較邊緣,票房號召力其實不如劉德華他們,但他就是有魅力啊。我覺得,他跟梁朝偉最有魅力,那種魅力是與生俱來的。” 本報特派記者 馬彧 香港報道 題圖為馬彧攝沈薇制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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