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小虎隊、無印良品、信樂團等經典組合已成過往云煙時,出道將滿十年的羽泉無疑成了華語組合的“長青樹”。正是這對性格大相徑庭生活習慣,甚至音樂理念都存在明顯分歧的搭檔,卻能默契到不作眼神交流,也足以在接受采訪時“自然分配”,而不出現“搶詞”的窘狀。在慶祝他們出道十周年之際,兩人接受了本報記者的采訪,談到組合長青的秘訣時,羽泉笑著說,兩人的默契已散發到空氣中,而過多的差異正是十年間相濡以沫的“催化劑”。
談情誼:差異造就共生共存
回首遙遠的上世紀,當陳羽凡與胡海泉還在同一家酒店唱歌時,緣分便已悄悄滋長,朋友無意間的“牽線搭橋”,又令兩人在創作上開始惺惺相惜。時隔一年,當他們一同進入滾石旗下正式“建組”時,為了取名煞費苦心,然而不管是臨時拼湊的“紅棉襖”,或是最初敲定的“野孩子”都被踢出局。最終竟是那個既不華麗也不花哨,簡潔至極的“羽泉”作為在樂壇打拼的身份,無形中也預示著“羽泉”是密不可分的二人組。
然而樂壇“合久必分”的規律,使得旁人堅信羽泉最終也會分道揚鑣。十年間,兩人拆伙的傳聞從不間斷,直至近年來羽凡單獨拍攝電視劇,海泉與女歌手出單曲,都被外人“誠惶誠恐”地當作組合解散的信號。就連新專輯主打歌《朋友難當》都被質疑是對合作關系的抱怨,對此,羽泉堅決搖頭,“它的意思是好朋友有難,再難也要當!”經歷過千萬次的拷問與解釋,如今他倆直接用態度作答,“永遠不會有解散的那天,除非我們都瘋了!”
這對從頭到腳分歧到底的搭檔是這樣維系起相濡以沫的合作關系的——時常架起墨鏡的羽凡,與除去眼睛紅腫、向來以大眼睛示人的海泉形成了外型上的互補。羽凡的內向誠懇與海泉的外向幽默,使得羽泉具備超強的抗壓能力,“比如當唱片市場江河日下時,我們的抗壓程度不同,會用不同的方式彼此鼓勵,堅信要對音樂品質保持高要求,久而久之我們也成了患難與共的好伙伴。”關于生活方式的不同,兩人可從沒想過去改變對方,或者說私生活甚至沒有交集,不會閑來無事煲電話粥,也不曾向往同一屋檐下,生怕產生摩擦,始終享受著淡如水的君子之交。
“但是羽泉的關系甚至血濃于水,任何一種關系都不足以形容我們,說有姐妹情誼也不過分。”聽罷海泉的話,羽凡煽情地補充道,“如果明天所有人一下子變老,海泉在我心中也是不可磨滅的,我們是共生共存的,羽泉的意義永在我心!”
談音樂:從交匯點走向分岔路
這對工作上的“絕對搭檔”,雖然在音樂上容易撞出火花,比如令兩人一曲成名的《最美》,只是在相當簡單的狀態下面世,海泉有了靈感,羽凡參與了討論,僅僅一個多小時就出爐。然而實際上,兩人在音樂理念上卻存有顯著分歧,不僅喜好的音樂類型不同,連擅長的樂器演奏也不一樣。如今,兩人從“羽泉”這一絕對交匯點出發,各自成立音樂工作室,將差異發揮到極致,用他們自己的話來說,關于“羽泉”之外的東西,從來不會重疊。
羽凡培養起搖滾歌手,面對國內搖滾市場的低迷,他有些謹小慎微地簽下瘦馬這支自己一直青睞并已坐擁固定樂迷的重金屬樂隊,精打細算地為它量身打造“每年能賣1000張,能賣很多年,鐵定能賺錢”的專輯。而已有私人錄音棚的海泉在省去大筆資金的負荷后,在流行樂壇大展拳腳,一年捧15位新人,發15張唱片,如此壯舉即便對于變幻萬千的樂壇依然稱得上“驚世駭俗”,在他看來,投入大量精力來謀劃這次集體行動,只是希望打造一個讓萬眾矚目的“謎團”,趁此契機可以讓新人一起邁步,提供更多的發展機會。
或許在外人看來,一談單干難免會相對尷尬,然而事實卻是羽泉不僅大方揭示對方單干歷程,羽凡還不時戲稱海泉為“胡總”。其實,在他們看來,從交匯走向分岔是最完美的工作形式,就仿佛自然界的“新陳代謝”,“惟有羽泉繼續保證品質,才有資格為他人做好音樂。也只有把獨立工作的經驗應用到羽泉身上,才可以不斷撞擊新鮮的火花,把羽泉這個老字號打造地更響亮。”
作者: □晚報記者韓壘實習生胡夢瑩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