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米”自從從農作物固定為李宇春的粉絲名稱后,它便讓外人產生了奇怪的觀感:又“訝”又“憫”。“訝”的是她們追逐和熱愛李宇春的熱情,那太像一場熱烈的愛情,玉米們盲目又冷靜、癡傻又精明。而“憫”這份感受包含的則要復雜很多。前晚,李宇春2007年“我的”演唱會巡演的首站——南京終于落幕,記者發現,“憫”在前夜還可解釋為“可憐”,“玉米”值得同情。
號稱“演唱會”
卻只唱了1個半小時
常規來說,開一場演唱會歌手要累積至少三張唱片,有10首左右在市場上流行的歌曲。不過,近年音樂圈明星“只領風騷三五天”,因此,出第一張專輯便開演唱會的也有一兩個人。內地選秀人氣王李宇春踏入歌手行列后出第一張專輯時,便開過“首唱會”。不過,真正敢對外宣稱是“李宇春巡回演唱會”的,這場從南京啟程的演唱算是第一次。
什么叫演唱會?怎樣才夠資格稱為演唱會?這是記者在看完李宇春演唱會后,替“玉米”們感到最難受的一個話題。
前一兩年,國際大牌瑪麗亞·凱莉和惠特尼·休斯頓首次到上海來開全球巡回個唱,她們擺明到中國市場來“撈錢”的態度,被媒體“大罵”到“龜縮”回國,原因呢?是因為她們的演唱會偷工減料,整場個唱連短短的2個小時都未唱滿。而“花蝴蝶”瑪麗亞表現更離譜,她20:10左右出場,21:30演唱會便準時結束。觀眾和媒體的憤怒是有道理的,一場演唱會按國際常規最少要撐足2個小時,而中國歌手由于市場的原因,個唱幾乎都時長3個小時左右,至少唱滿25首歌曲,像周華健那種愛唱歌的人,曾唱了41首還意猶未盡。如果按這樣的常規來比照李宇春的這場演唱會,“玉米”們難道不該被同情嗎?李宇春個唱從20:00唱到21:40結束,其間扣除大約10余分鐘的舞蹈演員間隔。算算她只唱了短短1個半小時。這叫演唱會嗎?歌友會吧!
票價實在太高
黃牛卻成了“冤大頭”
南京是李宇春07全國巡回個唱的首場,受到玉米的高度關注,不過,當此站的票價定下來后,讓很多“玉米”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因為它的最高票價高達1680元,最低票價是180元,這個標價等齊劉德華、王菲等工作時間超過10年的天王天后的演唱會票價。
那么,同等價格下,別人給觀眾呈現的個唱是一種什么規模呢?劉德華上海演唱會最高價格定的也是1680元,可是他的舞臺及裝備共計花費了6000萬元;韓國天王Rain的上海演唱會最高票價創下紀錄——2000元,可是他的單個舞臺造價是1500萬元人民幣。“春春”的演唱會簡陋的舞臺裝備等總計花費又是多少呢?
據說,因為票價過高,南京這場演唱會曾經受過玉米們的“抵制”,可是,大家太愛“春春”了,“抵制”的理性很快被“狂熱”的感性沖垮。玉米們對李宇春無私的支持還體現在另一個奇特的場景上。前晚,許多黃牛早早地就來到體育館門外,希望能夠借機賺得一票。可是,誰也沒有想到,當晚的場外黃牛票交易可以用“凄清”來形容,幾乎沒有觀眾在場外臨時買票,黃牛們拿著票眼巴巴地等不到買的人,他們的臉都“綠”了。這個現象實在是太蹊蹺,后來,一位“大玉米”透露了原因,原來,為了支持李宇春個唱票房,玉米們自發地發起一項“正票”運動——提前購票,拒買黃牛票。可是,細想一下,玉米們如此“死忠”,當“冤大頭”的只有“黃牛”嗎?
玉米99%是女性
值得注意的是,李宇春的南京首場個唱上座率并沒有想象中的那樣強勁。前晚的觀眾事實上上座只有4000人左右。所搭的舞臺并未設立在中心,而是占去了一面看臺的位置,留下三面座位。如此愈顯空間狹小的場館內,歌迷們拉出的橫幅成為奇特的一景。玉米們有的人稱李宇春是“氣質宗師”——這個詞匯大概也是一種創舉;還有人寫:“就這樣一直寵著你”;安徽歌迷更有意思,紅底布上書白字,“陪"春"到底”。
不論從何種角度看,“玉米”都是個非常值得社會學家研究的群體。第一,演唱會現場放眼望去,當晚的觀眾幾乎99%都是女性;第二,她們在每一個間斷處,都極為規整地齊聲呼喊著李宇春的大名,這是別的演唱會在返場時才會偶爾出現的情景;第三,她們在李宇春每次扭動腰肢時,都會齊聲歡呼,仿佛像Rain脫掉上衣;第四,在一首她們熟知的歌曲中間,全場齊喊“啵一下”,長達10次,后來,李宇春果然對著話筒發出了“啵”的飛吻聲……一位陪看的男性觀眾奇怪地問身邊的女性朋友,“她的飛吻是獻給女歌迷的嗎?”
經過這場演唱會,記者終于明白,“玉米”盡管不是農作物,可也有“經濟”效應,只是,這個“玉米經濟”給我們有太多的啟示。(張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