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段時間靜養,鄭鈞再次出現在媒體面前。雖然不少人認為鄭鈞在專輯發行的節骨眼上突然病倒是炒作,今年去做選秀節目評委也是在為專輯“預熱”,所有這一切都是有準備、有預謀的策劃,但鄭鈞說,他從做音樂的第一天起就不是單純為了賺錢,音樂不是他惟一的飯碗,他也不希望自己的歌滿大街流行,那樣他甚至會自己抽自己一個大嘴巴。
做音樂
原始目的不是為掙錢
記:現在身體恢復怎么樣?
鄭:現在足球不敢踢了。以前經常是喝大量酒以后運動,現在這方面要注意了。
記:有人覺得這些是你有意的炒作。
鄭:今年做選秀評委也有人說是為了炒作,當時去做評委只是因為我的兩個朋友要去西安參賽,我說那我做評委去吧。后來別人罵我不該干這事,我也無所謂了,愛怎么說怎么說吧,我從小干事就這樣。我從開始進音樂這行,原始目的就不是為了掙錢,不做音樂我也可以做別的事情,我是學外貿的,以前也開過酒吧,現在也在做生意。
生活中經常沖動
記:你生活中一直是個很沖動的人嗎?
鄭:我沖動干的事太多了,當時開酒吧就是沖動的選擇。偶然發現女人街那里有個湖,湖邊環境不錯,就馬上談判把酒吧開起來了。后來學美術的一朋友說酒吧的裝修不符合我的風格,我又二話不說全拆了重新裝修。酒吧生意不錯,我也挺上心,后來太忙沒工夫照顧了,我馬上就給關了。朋友都說我是個瘋子,開和關都那么突然。
記:這種沖動會不會顯得太自我?
鄭:我所有沖動做的事都不牽扯到別人的利益,在這種情況下我自己痛快了再說。其實我對家人、朋友、女兒、母親等等是有責任感的人,像我媽媽,我最多隔二三天就會打一次電話給她問安。
《長安長安》源自夢見爺爺
記:專輯里感覺最特別的一首歌是《長安長安》,你以往比較少表現故鄉、家人這種題材的。
鄭:我一直就想給西安寫首歌,寫不出來,醞釀了五六年才下筆。其中那句歌詞“寒夜常夢見,你鶴發童顏,此去幾千年,誰將你陪伴……”是寫給我爺爺的。
我經常做一個夢,我爺爺帶著我回到我家祖宅,所以這次拍MV也表現了這個夢,一個長鏡頭我和哥哥一起從祖宅里走出來,他穿一套昂貴的西裝,我穿一身牛仔衣褲。
我和哥哥都是從西安走出來的,我學外貿卻做了音樂,他學音樂現在卻在上海做生意。但西安留給我們的東西永遠揮之不去,西北人的激情、直率的性格,包括秦腔,那就是古代的重金屬啊!
《果》寫給選秀的選手
記:這張專輯里有幾首歌題材都挺現實,創作有什么感想?
鄭:《按揭》是反映現實生活的,現在所有東西都是透支的,生活啊,感情啊,身體健康等等。寫《沖動是魔鬼》是因為我從小就是個特沖動的人,不過沖動雖然是魔鬼,但是有時候你必須有沖動,尤其是男人,要有賭一下的心態。
《果》寫的是那些選秀選手,我做評委時候看著那些選手覺得挺可憐的,必須服從電視臺的調理,我覺得參加選秀節目首先就要學會放棄個性去取悅和娛樂大家,所以現在一些選秀出來的歌手人氣很高,這不代表你有才華,7年以后你看看還有人記得你的歌嗎?
我現在同意這個說法,“無知不代表個性,個性不代表才華”。
記:這樣的歌手現在比比皆是。
鄭:其實那些能做一張唱片并且發行出來的,我首先非常尊重你,起碼說明你是非常熱愛這件事的人。現在的市場大家都知道,像我這張專輯投了100多萬,如果通過傳統的發行渠道根本就賺不回來。但是如果我做的歌滿大街的人都在聽、在唱,我非得回去抽自己一個大嘴巴。我的音樂是提供給小康以上的人聽的,滿足不了人們基本的溫飽需求。
記:仍然有激情。
鄭:做音樂一定要有激情,原來也曾經有一段感覺沒有激情了,我就會先玩一段,等有感覺了再重新回來。在自己的創作激情下寫歌才是真正靠譜的事。
記者 王大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