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屆“青歌賽”自合唱比賽轉入單項團體決賽之后,觀眾的關注焦點,也從對評委打分的疑惑轉移到綜合素質考核的題目上來。也難怪,大多數觀眾雖然喜歡音樂,畢竟沒有評委那么專業,說不出那么多道道來。但綜合素質考核的考題,涉及文學、藝術、地理、人文、自然科學,因此,評委在考選手的同時,其實也在接受觀眾的考試。
考題難易不均
本屆“青歌賽”舉行到現在,綜合素質考核的考題難易不均,知識點偏廣不一,已經引起了觀眾的熱議。譬如,中國地圖上標出的三條江河——黃河、長江、珠江,這樣連小學生都能輕易答對的題目,卻用來測試具有本科學歷的選手;但也有讓選手辨別運用“通感”修辭手法的古典詩句這樣的偏題,這類題目屬中文系大學生的學習范圍,對于學音樂的歌手來說也許是知識空白點,因而茫然面對也在情理之中。每個人的知識都有局限性,“青歌賽”的綜合素質測試,本意是測驗選手的基本文化素質,如果不實事求是地根據選手應該掌握的文化知識范圍來命題,就會讓選手感到相當為難,難怪題目序號總要被抽得七零八落,大家都想找幸運數字來避免遭遇尷尬了。
評判存在爭議
當然,綜合文化素質考核不但是考選手,對電視機前的觀眾來說,也是一種測試。因為有了余秋雨、徐沛東兩位評委,觀眾即使不懂,也可以通過他們對選手回答的評點長一點知識。但正是由于每個人都存在知識面的局限,即使事先知道答案的評委,評點也不可能完美無缺。如面對一道有關文藝復興藝術大師的選擇題,選手回答為但丁,但卻遭到余秋雨先生的否定。他認為,但丁只是中世紀的最后一位詩人。也許,余秋雨全面了解但丁是否文藝復興代表人物的學術爭議背景,但許多書上都白紙黑字印著:但丁是中世紀最后一位詩人,也是文藝復興的第一個代表人物。具有代表意義的詩人,毫無疑問可稱為藝術大師。選手能作出這樣的回答,已屬不易,判為失分實在不應該。
評委也會出錯
兩位評委是社科領域和音樂界的專家,所以,對一些題目的解說也讓觀眾拓寬了眼界。不過,既為評委,在這樣的場合所作的解說,應該嚴謹、準確。遺憾的是,觀眾經常可以發現各種含糊甚至錯誤的說法。如徐沛東把俄羅斯歌星維塔斯演唱的《歌劇2》稱作是歌劇選段,把肖斯塔科維奇的《第七交響曲》(又名《列寧格勒交響曲》)和貝多芬未完成的《第十交響曲》誤稱為《戰爭交響曲》,甚至把乾隆80大壽時邀請“徽班進京”的年代延后到了道光年間等等,出了不少“洋相”。學貫中西的余秋雨教授,在解讀李白《贈汪倫》中的“踏歌”含義時,竟不知道這是一種中國舞蹈的名稱;他對自然科學常識的解說也含混不清。這也進一步說明,專家評委的知識也有空白點甚至盲點。
試題應該合理
綜合素質測試,既能活躍“青歌賽”的賽場氣氛,也可以使更多人關心比賽,而且還能促使選手多讀書,應該是一個讓人喜愛的項目。但是,測試要公平,題目必須具備合理性和科學性。連“采菊東籬下”、《贈汪倫》的作者是誰都回答不出來的選手,畢竟是少數;原生態歌手不識英文,也只能說明當地需提高教育水平。至于有人寫信給比賽主辦方,提出對考試范圍出復習手冊這樣的建議,則明顯是一個嘲貶選手文化素質的餿主意。用復習手冊來規定范圍,只能測試選手的記憶力。如果所有的人都靠記憶得滿分,那這樣的測試還有什么意義呢?
記者 楊建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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