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的海南島,陽光依舊燦爛,興隆咖啡園的林蔭大道上,傳來了孩子們銀鈴般的笑聲。50年前的那段幸福回憶,至今還深深銘刻在曾六妹的腦海里,因為她見到了敬愛的劉少奇主席。
畫面上,曾六妹(前方穿花格衣服者)和她的同學張桂嬌提著滿藍的咖啡果走在前面,兩人還不時交流勞動心得,而劉少奇則像一位和藹的長者,慈祥地跟在她們身后。
照片中曾六妹的花格衣服格外搶眼。她說,那是媽媽從國外帶回的布料,親手為她剪裁的,配上寬松的褲子,很有南洋風格。照片上其他同學都赤腳,唯有曾六妹腳上有雙解放鞋,那是在部隊當兵的哥哥穿舊了寄給她的。
海南日報記者注意到照片上的曾六妹和同學都戴著頭巾。曾六妹說,那時沒有草帽賣,常常頂著烈日勞動。后來農場陸陸續續來了許多蘇聯專家,女同志都戴著頭巾,曾六妹和同學們也學著戴起頭巾來,勞動時能遮太陽,既涼爽又方便。
劉少奇、王光美來到她跟前
1959年11月,正是咖啡果成熟的季節,空氣中彌漫著濃濃的香氣。從馬來西亞歸國的曾六妹,正在興隆農場小學讀六年級。11月24日,學校接到場部通知,說有首長要到農場視察,要求學生都要到咖啡園里參加勞動。
系上白頭巾,穿上花衣服,14歲的曾六妹那天笑容蕩漾在臉上,喜悅在眼角飛揚。上午10時許,曾六妹和同學開始在咖啡園里采摘咖啡果。11月的寶島,依然陽光燦爛,鮮花怒放,蝴蝶飛舞。曾六妹活潑開朗,也喜歡和同伴嬉戲,但那天他們干得特別認真。不一會兒,汗珠從鼻尖上淌下,打濕了紅領巾。
大約過了一節課的光景,曾六妹聽見了汽車喇叭聲,循著聲音望過去,看見七八輛小汽車開過來。當時,曾六妹仍埋頭苦干,熟練地摘著咖啡果。“小朋友,你看那一位是誰?”一位高個子女士問曾六妹,曾六妹順著她指的方向一看,又驚又喜:那不是少奇主席嗎?她既激動又緊張,過了一會兒才小聲說:“是劉少奇主席。”
高個子女士吃驚地問:“你也知道劉少奇主席?”曾六妹告訴她:“我們課本上有毛澤東、劉少奇、周恩來等領導人的圖片,所以我知道他就是劉少奇主席。”高個子女士又問:“你知道我是誰嗎?”曾六妹搖了搖頭。高個子女士和藹地說:“我叫王光美。”
劉少奇已經走到她跟前,摸著曾六妹的頭說:“小朋友,你好。”曾六妹忙向主席點了點頭,問候道:“主席好!”
難忘主席的平易近人
劉少奇看到大家都在勞動,便關切地問:“你們今天都在這里勞動嗎?”曾六妹自豪地說:“是的,學校每天都要利用半天時間勞動,半天時間上課。今天上午我們都到咖啡園里摘咖啡果。”劉少奇聽了很高興,“你們熱愛勞動,這很好。”
曾六妹說,當時同學們都是第一次看到國家領導人,有些害羞。但看到劉少奇這么平易近人,同學們便都圍在他身邊,紛紛叫著“主席好”。劉少奇和同學們走在咖啡園的小道上,邊走邊親切交談,鼓勵他們好好學習,長大后做革命事業接班人。
“文革”中因照片受牽連
不久,廣東省的《僑務報》刊登了曾六妹和同學們與劉少奇的合影,她得知消息后,就把報紙上的照片剪下來保存。“文革”期間,紅衛兵寫大字報,就因她和劉少奇一起合影,說她是“劉少奇的忠實走狗”。但直到今天,她仍珍藏著這張合影。
“文革”后,中央文獻出版社出版了一本掛歷,主要是國家領導人與群眾合影,其中就有這張照片。曾六妹從掛歷上剪下來,翻拍后裝上鏡框掛在家中客廳里。
如今,64歲的曾六妹已在五指山市定居,工作40余年,她仍像以前那樣開朗、健談。她在外是市僑聯主席,在家里也是好妻子、好奶奶。閑暇之余,她會把老照片翻出來,與家人回想過去那段難忘的經歷。
回憶過去,曾六妹充滿自豪。她說她牢牢記住劉主席的叮囑,勤奮好學,不斷進步,先后參加過青年突擊隊,當過主任,任過經理,1999年和2004年兩次榮獲“全國歸僑先進個人”,受到國務院僑務辦公室、中華全國僑聯的表彰。“應該說,用一生的努力,我當好了革命事業接班人。”采訪結束時,性格爽朗的曾六妹這樣為自己總結。 (文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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