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振寧：婁平的外號叫“扁桃”

　　楊振寧：婁平的外號叫扁桃

　　楊振寧的名字誰都知道，因為他得過諾貝爾獎，而婁平，對于很多年輕人來講，則是陌生的。但在新出版的《婁平紀念文集》中，楊振寧則對婁平表示了極大的尊重。一位是物理學家，一位是中共的地下工作者(后來也是教育家)，他們之間，又有著怎樣的聯系呢？

　　在寫給婁平家屬的信中，楊振寧揭開了這一秘密。楊振寧說，婁平是我(北平)崇德中學的同學，比我高一班。記得他當時的外號叫“扁桃”。我與他并不熟，可是與他的同班好友朱邁先(朱自清先生長子)非常要好。后來我才知道，婁平與朱邁先都與中共北平地下黨有密切的關系。朱邁先和我當時都住校，他組織六七個同學成立了“讀書會”，其中就有婁平。他們介紹給我讀了艾思奇、鄒韜奮等人的著作，受益頗多。一轉眼數十年過去，楊振寧因為這本書，還給婁平的家屬寄來了他們在崇德中學的珍貴照片。至于婁平的外號為何叫“扁桃”，楊振寧稱，誰也說不清楚，但都這樣叫。此后，記者采訪了著名演員、作家黃宗英，她在自述文章《小迷糊大不了》中回憶說，有一天，我大哥(黃宗江)崇德中學的同學(婁平)來到天津樹德里2號我家，手心里攥著大哥寫的一張紙條，看他的樣子，大概是隨時要將紙條吞到肚子里去。我和我娘一看這皺皺巴巴、歪歪斜斜的“哥體”，就明白了他要在我家藏一陣子，因為當時日寇正在到處搜捕抗日青年。婁平在我家住了下來，“可能是他臉生得像扁桃，不由自主，我就叫他‘扁桃哥’了”。而這一情節，大哥黃宗江又是怎樣回憶的呢？他說，婁平緣何要離開淪陷的北平呢？是因為同學孫道臨的被捕(當然孫道臨面對嚴刑什么也沒說)，就像后來他在電影《永不消逝的電波》所表演的那樣。寫到這兒，我們又可以回到楊振寧與婁平的話題上來了。正因為如此，楊振寧才樹立了進步與愛國的思想，他一直把婁平當作知近的朋友，且以為對其理想以及他的事業與人生都產生了巨大的影響。

　　在本文采訪結束時，記者想引用黃宗英寫給婁平的一句話：義所當為，毅然為之。當然，還有王文娟(孫道臨夫人)代表已故孫道臨發出的心聲：向道臨在北平地下工作時的老戰友致敬！無論如何，我們都應給當年在冀東抗戰的勇士們一個崇高的敬禮。

　　記者 周凡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