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景】
眾說紛紜“8·23”
“康生捎話讓我參加運動”
老舍年譜記載,1966年7月31日至8月16日,老舍因病住北京醫院進行檢查與治療。
8月初,應該是住院檢查期間,老舍與老友臧克家通過一次電話,他聲音低顫地說:“我這些天,身體不好。氣管的一個小血管破裂了,大口大口地吐血。遵從醫生的命令,我煙也不吸了,酒也不喝了。市委宣傳部部長告訴我不要去學習了,在家休養休養。前些天,我去參加一個批判會,其中有我不少朋友,嗯,受受教育……”這透露出,老舍不僅知道他的一些朋友遭到批判,而且還親臨現場出席了批判會。
據老舍之子舒乙在《再談老舍之死》中的敘述:8月21日星期天,老舍與舒乙、舒雨兄妹倆“有過一次認真的談話”。“他說:歐洲歷史上的‘文化革命’,實際上,對文化和文物的破壞都是極為嚴重的。他說:我不會把小瓶小罐和字畫收起來,它們不是革命的對象;我本人也不是革命的對象。破‘四舊’,斗這砸那,是誰給這些孩子這么大的權力?他說:又要死人啦,特別是烈性的人和清白的人。說到這里,他說了兩個在前幾次運動中由于不堪污辱而一頭扎進什剎海的例子。”
而在50年代曾在老舍身邊工作過的曹菲亞的“記憶”里,老舍“八二三”到文聯時,“像往常一樣,從容自若地坐在會議室沙發上。他懷著滿腔熱情參加運動來了,懷著對黨的信賴,來了。他對同志們說:‘我昨天剛剛出院,身體不成嘍,老愛鬧病。康生同志捎話讓我來參加運動,感受一下這次政治斗爭的氣氛,所以我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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