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恩來和鄧穎超“老情書”曝光
阮柳紅
“超:今天是八月中秋,日近黃昏,月已東升,坐在一排石窯洞中的我,正好修寫家書寄遠人……對月懷人,不知滹沱河畔有無月色可覽,有無人在感想?”
“超:西子湖邊飛來紅葉,竟未能迅速回報,有負你的雅意。忙不能做借口,這次也并未忘懷,只是懶罪該打。”
鄧穎超回——不像情書的情書,給我?guī)砹讼参俊;貓箅m遲,知罪免打。
周恩來第二天忙回信道:
“超:昨天得到你二十三日來信,說寫的是不像情書的情書。確實,兩星期前,陸璀答應我?guī)诺浇希耶敃r曾戲言:俏紅娘捎帶老情書。結果紅娘走了,情書依然未寫,想見動筆之難。”
周恩來鄧穎超情緣“五四”運動
1983年,在天津“覺悟社”舊址,年近80高齡的鄧穎超還能興致勃勃地和大家談到當年與周恩來等“覺悟社”成員進行愛國活動的往事:
1919年掀起了“五四”愛國運動……就在這次運動高潮中,我們相見,彼此都有印象,是很淡淡的。在運動中,我們這批比較進步的學生,組織了“覺悟社”。那時候,我們接觸得比較多一點,但是,我們那時候都要做帶頭人,我們“覺悟社”相約,在整個運動時期,不談戀愛,更談不到結婚了。
后來,周恩來去法國勤工儉學。鄧穎超不曾想到,在他們分別后,在歐亞兩個大陸上,通過通信,他們增進了了解,增進了感情,兩個人建立了共同的革命理想,要為共產(chǎn)主義奮斗。回憶起這三年多的通信,特別是周恩來發(fā)出的那封要求確定相愛關系的來信,80多歲的鄧穎超露出了甜美的笑容:
1920年,他到法國去勤工儉學,我在天津當小學教師。有一次(他)給我一封信,要求我們的感情發(fā)展到明確的戀愛的關系,他非常急迫地要我回他的信。我的母親呢,是非常民主自由的,因為她在我小的時候,她就給了我婚姻自由,但她要做參謀,那么因此,我不能不把這個事情去告訴我的母親。我的母親呢,她就說:“現(xiàn)在啊,不要答復,等他回來看一看再說。”我的母親是這樣的思想啊,但是我的思想感情讓恩來同志追趕得我不能不馬上答復他了。因此,在這點上,我沒有接受我母親的意見,就自己主張婚姻自由,明確地答復了周恩來同志。1922年、1923年期間,我們之間的關系和愛情,已經(jīng)不是一般的同志關系、朋友關系了。
周恩來去法國前曾抱定獨身主義,后來隨著年齡的增長,他認識到一個革命者如果有一個志同道合的伴侶會更好。初到法國,他同一個一起留學法國的姑娘比較親近,但最終他選擇了鄧穎超作為終身伴侶。
1956年,周恩來曾和侄女周秉德說起過那位姑娘。他說:當我獻身革命時,我就覺得作為革命的終身伴侶,她不合適。她不可能一輩子從事革命,她經(jīng)受不了革命的艱難險阻和驚濤駭浪,這樣,我就選擇了你們的七媽,接著和她通起信來,我們是在通信中確立關系的。
50多年的時光證明,周恩來當初的選擇是多么地富于遠見,此后在風雨同舟的奮斗生涯中,鄧穎超和周恩來甘苦與共,一起度過了波濤洶涌的激情歲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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