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看看現在活躍在我們視線當中的趙忠祥老師——不管是躲在電視屏幕后面配音的時候,跟吳宗憲格格不入地搭檔綜藝節目《舞林大會》的時候,為了宣傳新書《湖畔絮語》一次次面對媒體敏感問題的時候,在電話的那一頭滔滔不絕地回憶央視同事的時候……你會發現,他是輕松的、坦蕩的、陽光明媚的,甚至是喜氣的,無所畏懼的。

　　趙老師是有才華的,也是有新聞天賦的。最近對他的采訪中,他說的好多話都具有成為網絡流行語甚至經典的潛質,編輯們都恨不得全拎出來做小標題。比如剛剛他又說了:“欠條可以說是21世紀一個非常大的笑話。”而饒穎卻站出來指責他“炒作”,目的是為了賣書。

　　這段趙老師接受某網站專訪的視頻確實非常精彩。他的表情相當豐富,相當多變,給大家無限遐想的空間,也給大家帶來出其不意的歡樂。對于饒穎的問題,主持人顯得小心翼翼,語調都盡量壓低:“現在回過頭去看這場官司……”趙忠祥老師馬上笑著打斷了她:“你別這么沉重好不好?我特別不希望你很沉重。我說到死的時候都沒你這么沉重!”然后,他突然反問主持人,“你知不知道‘饒穎事件’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猜想,主持人腦海中會立刻翻涌出“錄音帶”這3個字,但她在忍,她最后只說出“欠條”這個稍微上得了臺面的問題。

　　于是趙老師開始了他的獨白,可能是即興的,更可能是準備了很久的。他說:“所有關心我的媒體朋友們,或者我的觀眾、親人、朋友們,有沒有人能清晰地說出到底發生了什么事?”他的眼神是那么真誠而不閃躲,恨不得把自己的赤子之心掏出來給大家看。“別的我不說一面之詞,欠條可以說是21世紀一個非常大的笑話。我今天可以指天發誓這個欠條不是我寫的。更惡毒地說,誰寫的欠條天打雷劈!”然后他又說:“真的就是真的,假的就是假的,今天我堂堂正正地跟你再說一遍,那是假的。任何一個事情都不可能畫上句號。現在的人,過去的人,乃至今后的人,都有不同的解讀,但是事實只有一個。”

　　不得不承認,趙老師的每一句話都很有道理,但是他說話的態度卻充滿了矛盾。他說他不澄清,他卻在力證自己的清白,甚至用了“發毒誓”這么不CCTV的做法。他說不愿意大家聽信他的一面之詞,但是他的發言正是處處否定他人的說法,比如他稱當年參與鑒定欠條真偽的專家們“昧著良心”。他說大家不關心到底發生了什么事,但是他從來沒有徹底地說清楚過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趙老師說過,一年賺300萬對他來說并不是多大的數字。看得出來,他現在的商業價值很大。饒穎說他為了賣書而拿自己炒作,趙老師露出一臉不屑的微笑。這些年來,趙老師沒有陷入“饒穎事件”的陰影當中拔不出來,而是勇敢坦蕩地面對公眾的質疑,努力挖掘自己的藝術潛質和商業價值。不管這個事件的真相如何,不管他看起來多么矛盾,他仍然是強大的。他的人比他的書精彩,他的話比他的詩有趣。他或許是個小丑,或許是個哲學家。陳祥蕉

　　◎小詞典

　　什么是“欠條”?

　　2004年,饒穎曾狀告趙忠祥欠錢,因她有一張欠條,上寫“欠饒穎治療費叁仟捌佰元整”,署名為“趙忠祥”。后饒穎撤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