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說:張庭延記得,金日成會見駐朝鮮外交使團時,會場配有兩名翻譯,一名中文翻譯,一名俄文翻譯,后來張庭延了解到金日成本人既懂中文,又懂俄文。
張庭延:他的中文功底和俄文的功底都不錯的,他可以糾正翻譯啊,他可以糾正。就是說他覺得翻譯,中文翻譯或者俄文翻譯,有哪些用詞不當,或者翻譯不妥的地方,他可以糾正它,糾正它。
這個就看到他這個中文水平或者俄文水平,應該相當的水平,否則他不會聽得懂。這個給我的印象很好,我覺得還是不愧為一個國家的領導人啊,不愧為國家領導人。
解說:金日成早年在中國參加過東北抗日聯軍,返回朝鮮后,他在朝鮮的山林里領導了抗日游擊戰,并且在1945年8月15日實現了祖國的光復。1948年9月9日,36歲的金日成成為朝鮮民主主義人民共和國的第一代黨政軍領導人,這位實現了朝鮮民族獨立的開國領袖,給張庭延留下的印象是為人和藹,沒有架子。
張庭延:跟我有時候還聊天,很和藹,見面都問好,你好,很好。而且他有的記不起來的事,在翻譯過程中間,他記不起來的事,而我給他做翻譯的過程,我知道這件事情,他來問我,來問我。待人很和藹,沒有一個很嚴肅,很讓人生畏的感覺。
坐在車上有時候,唉這是什么房子,因為他來中國訪問,他要坐車啊,坐車去見總理啊,去見主席啊,或者是到某一個地方去啊,到人大會堂或者到哪啊,那我陪他坐車了。他就問了,這是什么房子,這是什么地方,他問。很隨和,很隨和,沒有一種,沒有一種好像趾高氣昂,沒有這樣。
陳曉楠:有人說中朝友誼是鮮血凝成的,不過其實中朝關系的發展,也并非是一帆風順。在朝鮮戰爭停戰之后,中國積極援助了朝鮮戰后經濟的恢復經濟,1961年7月,中國與朝鮮簽訂了《中朝友好合作互助條約》。
而“文革”開始之后,中國在批判蘇修的同時,批判朝修的標語和口號也是時有所聞,中朝關系一度處于冷淡時期。這種狀況一直持續到1969年,僵持的局面才開始改變。
張庭延:因為文化大革命的關系,中朝關系發展得并不很順暢,不順暢,遭到了一些沖擊,也曾經有貼大字報的,對朝鮮有些不友好的言論,因此兩國關系比較冷淡疏遠了一段,文化大革命期間,疏遠了一段。但是這個也不奇怪,因為我們文化大革命期間和各國的關系,基本上都處于停滯狀態,或者一種嚴重的冷淡時期。
跟各國,除去,朝鮮算好的,阿爾巴尼亞算好的,羅馬尼亞、越南,阿、朝、越、羅四個國家,算是有維持正常的外交關系之外,其他國家的關系基本是處于停滯或者半停滯狀態,我們在國外幾乎所有的大使都撤回來了。
解說:1969年中國調整了外交策略,重新向各駐外(交)使館派遣大使,這一年時逢中國建國20周年,中國向一些外國領導人發出邀請,請他們前來參加中國的國慶活動。朝鮮在最后一刻,決定派最高人民會議常任委員會委員長崔庸健,代表金日成到北京參加慶典。毛澤東在天安門城樓會見了崔庸健,第二年4月,周恩來總理回訪朝鮮,打破了自“文革”以來與朝鮮關系的僵局。
張庭延:正式訪問,正式訪問,大概就3天的時間,很緊張,朝鮮方面也很歡迎,金日成主席親自接他,一直是陪著他,陪著他。后來通過這次周總理親自做工作,金日成主席對我們的文化大革命有了,有了了解,也應該加深了理解,使得他后來十月份才能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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