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芬奇密碼》譯者朱振武滬上“解密”丹·布朗——
一部《達·芬奇密碼》使丹·布朗這個名字家喻戶曉,此后,人民文學出版社相繼出版了丹·布朗的另外3部小說《天使與魔鬼》、《數字城堡》和《騙局》。這4部小說的主譯者、上海大學英美文學研究中心的朱振武教授昨日在上海書展“解密”丹·布朗的成功之道,并指出翻譯文學作品切忌“中國人自己也讀得一頭霧水”。
中國人早把文字游戲玩盡
朱振武一開講就大設謎題,一連串不知何方語言的字母難住了聽眾。竊喜一番后,朱振武解密了:“這是丹·布朗常用的設密方法——順延字母設密法,只要將看到的字母都看成是順延一個后的字母,這句話便能讀通了。”
在丹·布朗的小說中,密碼不止一種,由歷史、地理等知識組成的線索也不止一條。讀者不禁納悶,他怎么就這么聰明呢?對此,朱振武條分縷析了丹·布朗“為什么這么聰明”的原因,其中最重要的當數他深厚的家學。丹·布朗的父親是數學教授,母親是宗教音樂家,他每年獲得圣誕禮物的方式是“尋寶”——根據父母設置的線索,在家里的各個角落尋找字母,將這些字母合理地組合后才能知道禮物是什么。
朱振武稱丹·布朗的小說是“知識性懸疑小說”。不過,其中的“知識性密碼”在我國卻有著源遠流長的傳統。在蒲松齡的《聊齋志異》中有一則故事《鬼令》,一群酒鬼行令,玩的便是丹·布朗在小說中常用的拆字游戲。
“中國人早已把文字游戲玩盡了。”朱振武說。他甚至認為,與丹·布朗類似的中國作家應該是《鏡花緣》的作者李汝珍,他們都是“以小說見才學者”:“丹·布朗的作品知識含量高,常常實地‘取證’。李汝珍也是博學多才,小說涉及醫學、音韻學、詩學等,都讓人感嘆他們怎么這么有學問。”
翻譯不能讓讀者一頭霧水
朱振武主譯了丹·布朗的4部小說以及多種研究丹·布朗現象、達·芬奇秘密的著作。不過,丹·布朗的小說涉及了宗教學、歷史學、符號學、軍事學等門類,讓主修文科的朱振武頭疼不已,只能到處請教專業人士。他認為,丹·布朗小說的核心是“宗教與科學的和諧”,強調“善與非惡的詮釋”,傳遞著“高科技帶來的焦慮”。
對于翻譯之道,朱振武尤其強調了“語境相似”——不能照著字面直譯,要符合上下文語境,文白相雜。他指出,“翻譯千萬別把簡單的句子復雜化,讓中國人自己都讀得一頭霧水。”
據悉,丹·布朗的新作《失落的符號》將于下月在美出版,中文本已由人民文學出版社和99網上書城引進,預計明年上半年出版。
新報記者|徐雯怡|文|朱良城|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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