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平同志打牌時,兒孫有時也來“湊熱鬧”,氣氛非常熱烈
1973年,小平同志第二次復出,但我們沒敢和他聯系。“文化大革命”開始后,叫我們交代陰謀,說我們不是打撲克,我們是“裴多菲俱樂部”。我們和小平同志打牌成了很大的罪狀。當時曾在養蜂夾道俱樂部旁觀我們打牌的領導,在“文化大革命”中基本上都被打倒了,有關的專案組都找我談過話,問我在養蜂夾道商量過什么“陰謀”,我說就是打牌,沒說過別的事。專案組自然不信,非要我交代,說我不老實。
后來我們開玩笑說,俱樂部的主任是萬里,鄧小平是名譽主任。鄧小平當時也沒找我們,估計那個時候他也沒找過其他人打牌,因為“文化大革命”期間批判他的罪狀里,也有借打牌搞“裴多菲俱樂部”這一條。
粉碎“四人幫”以后,1977年小平同志第三次復出。有一次,我跟王漢斌商議覺得,小平同志這次出來我們應該去看看他,我們又跟丁關根共同商量了一下就給張寶忠打了電話,說我們想去看看老爺子。
很快,張寶忠就通知我們去小平同志家里。到了小平同志家,他跟我們握握手,叫我們大王、二王,挺高興的,說了幾句話后就開始打牌。從此就又持續下來,每個星期去小平同志家打牌。
“文化大革命”后,小平同志雖然年紀大了,但精力還是很充沛,頭腦清醒,打起牌來仍然很有興致。
打牌的時間一般還是星期三、星期六、星期日,開始的時間也差不多,星期三、星期六是晚上7點,星期日是下午3點,結束的時間要比“文化大革命”前早一點,一般是到凌晨1點,稍微早一點結束,也得過了12點。
再往后到上世紀90年代,小平同志的身體差一些了,一般打到11點就結束了。
小平同志在牌桌上話不多,表情也少。但是,一旦牌打得非常得意時,或者大家在一起聊天聊到有意思的話題時,他往往會笑,表情非常豐富。
后來小平同志耳朵不太好了,鄧楠有時候在他耳邊幫他喊一喊,鄧樸方有時候也看一看。鄧楠在這邊,鄧樸方在那邊,挺有意思的,打牌出錯了,或者討論牌的時候,互相斗一斗,吵一吵。鄧樸方在旁邊經常“煽風點火”。小平同志的孫子、孫女還時不時過來親他一下。氣氛非常熱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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