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鋒精神激勵我49年”
1961年8月,老胡退伍回到綦江老家,被任命為當地貧協主席、民兵排長和生產隊保管員。1970年3月松藻礦區組建時,他調到礦區41處修鐵路,之后一直在礦區工作,做過井下油泵工、工會電影院服務員,直到1993年退休。
離開雷鋒的49年中,老胡一直沒忘記自己是雷鋒的戰友,這個特殊的身份讓他看清了兩件事,一是要像雷鋒那樣做一輩子好事,二是不能因為是雷鋒戰友就有絲毫特殊。
因此,49年來,他絲毫沒有聲張雷鋒和自己的關系,就連礦區很多領導也不知道,現在的領導就知道得更少了。
“這就是父親‘隱居’這么多年的原因。”大兒子胡顯鐘說,就連他和弟弟都是在十多歲時,聽了父親給礦區學校的一次講課后才知道的。
“有個領導非要我去給孩子們講課,我拗不過。”老胡現在說起此事還一副不情愿的樣子。
但在生活中,老胡一直記著自己是雷鋒的戰友,“我不能給雷鋒精神抹黑。”
上個世紀七十年代下井時,每個人每月有一斤半的肉票和一斤半的酒票,有個叫張福才的工友家里窮,一個月一斤半肉不夠吃,老胡就將自己那個月的酒票和肉票都給了他,自己吃了一個月的紅苕。
“他常幫助我,不止一次。當時我就覺得他人好,并不知道他是雷鋒的戰友,他從不和我們說雷鋒。”早已退休的張福才說。
1983年,礦區調工資,老胡當時是二級工資,每月僅30多元,礦上要給他調成三級,每月可多拿十幾元錢。對于有了家室,要養兩個孩子的老胡來說,這十多塊錢很重要,但他當即就拒絕了,“我就想到我是雷鋒的戰友,我要把這個機會讓給其他人。”
老胡現在年紀大了,可走在街上,看到誰背東西背不動,他總會上去幫忙。有人見他都是個老人,不好意思,他就說:“我是當兵出身,身體好。”
去年他坐客車到主城,途中上來一個孕婦,見沒座位了,他馬上起身讓座。孕婦見他一把年紀,很不好意思,他就說:“我坐累了,想站一下。”
每年3月5日,老胡都要到街上轉悠,看有沒有需要幫助,或者跟著那些學雷鋒的志愿者一起幫助老弱病殘。
“我做的都是些擺不上臺面的小事,萬萬不能和雷鋒比。”老胡說,退伍49年,雷鋒精神一直激勵著他。
全家住的是“蝸居”,從不給領導提要求
老胡和老伴的家寒磣得讓人有些心酸,是那種用公共廚房和公共廁所的單身寢室,只有一間不足20平方米的小屋。他前段時間看了電視劇《蝸居》,就笑稱自己住的是“蝸居”。
房間里只有一張破爛的床和一個大衣柜、一臺舊彩電,空閑地方堆著些雜七雜八的東西。兩個早已成家的兒子住在同一層樓,同樣的房子里。
老胡現在的退休工資1400元,老伴沒工作,身體不好,69歲的他還要常常走20多分鐘到街上去背著啤酒、礦泉水、香煙等小雜貨回來,讓老伴掙點稀飯錢。
“他老實,從不給領導提要求。我和他結婚快50年了,結婚很久才知道他是雷鋒的戰友。”老伴李清蘭說,老胡患有氣管炎,但幫起人來總是顧不上自己的病,樓層公共廁所的清潔基本都是他在做,樓道的公用電燈、水管壞了,都是他自己掏錢買來安上……
他的身份,最近才被單位領導“曝光”。
“哪個敢說雷鋒故事是編的,我就找他拼命”
隨時看到老胡,他都是樂呵呵的,但每當想到雷鋒和部隊生活,他都會獨自走到樓頂,取下帽子,對著北方行一個莊嚴的軍禮。每當行軍禮的時候,他的表情就會突然變得凝重而肅穆,判若兩人。
這些年來,老胡不時會聽到一些關于雷鋒的“閑話”,說雷鋒的事跡是加工的,有的是編的。
“哪個敢當面跟我說這些,我找他拼命。”老胡一改平常的友善,氣憤地說:“我就是最好的證人,雷鋒那些事跡沒有一點夸張。如果需要我作證,哪兒我都去!”
他記得1962年9月的一天,他在街上遇到一個才退伍回來的戰友。戰友告訴他,雷鋒犧牲了,“我半天沒說出一句話,怎么回到家的都不知道。這么好的人為什么會犧牲呢?他才22歲啊!”
雷鋒的犧牲讓老胡黯然神傷好多天,這個消息更讓他堅定了向雷鋒學習的信念。
“雷鋒犧牲了,但他的精神永遠都在。現在,雷鋒精神并不只是指雷鋒這個人,而是一種助人為樂的精神。”作為雷鋒的戰友,老胡一直很自豪,他說,他要學習雷鋒一輩子。
首席記者 周立 通訊員 劉小強 文 記者 周舸 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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