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問】資金源自何處?會不會為贊助商代言?
鄭新立:新智庫要用新機制。我國研究機構多設在黨政機關內部或由國家財政供養,國外則是由民間資金贊助。國外同類機構的運作經驗值得借鑒,在美國,單是洛克菲勒一家每年就支持著名智庫布魯金斯學會7000多萬美元。國經中心創立時,財政撥了500萬元開辦費,以后就不管了。所以我們成立了基金董事會,負責籌資,已吸納20多家央企,國內企業現在有熱情也有能力扶持民間智庫。將來還要吸收民營企業、跨國公司加盟,確保基金來源多元化,使研究成果不受任何贊助方的影響,也不會為哪家企業說話,而且我們的成員跨部門、跨區域。總的目標是籌資規模達到5億元,全部市場化運作,不用國家一分錢,這有利于保持中心研究的獨立性。
【四問】成員多不在職,會不會“級別很高,組織松散”?
鄭新立:我們的研究人員分三類:一、在編坐班,是核心層,通過網上招聘,門檻很高,但報名很踴躍,這也說明國經中心的吸引力;二、坐班不在編,包括已退的省部長、司局長,以及高級研究員;三、不坐班不在編,主要是社會研究力量,中心請他們完成相關課題,付一定報酬。
近3個月來,國經中心在經濟研究、咨詢交流、國際合作、信息服務方面開了個好頭,運行順暢,看不出哪里“松散”,大家干勁很足。每周就某個當前經濟熱點開一次學術討論會。除了直遞中央的《要情》,我們還編印《研究報告》、《信息反映》、《智庫言論》等專刊。現已送上去十幾份研究報告,如綠色復蘇、擴大出口渠道等課題成果都引起中央重視。
全球智庫峰會是國經中心成立后首次大型對外活動,議題由理事會一致商討拍板。目的是匯集全球知名智庫,群策群力,深入探究金融危機發展趨勢及恢復世界增長之道。這也是向世界展示中國新智庫的一次機會。
【五問】國內智庫與國外智庫差距在哪里?
鄭新立:告訴你一個數字,全球智庫約6000家,其中近1800家在美國,而“旋轉門”機制,是美國智庫的一大特色。
所謂“旋轉門”,即智庫成員的身份在政要與研究者之間變換,有人甚至“旋轉”兩三次,使政府保持活力,使智庫成為給政府培植、儲備人才的地方。正因如此,發達國家智庫的社會能量相當大,游刃于政界、商界和學界,對政府決策、公共輿論有直接影響力。在美國,每逢重大政策的決斷,一般是智庫先提建議,然后是媒體討論、國會聽證,最后政府采納,智庫的參與度、公信力都很高。
智庫在對外交往中也有特殊作用,美國布魯金斯學會的研究員就有多位擔任過駐外大使,積累了深厚人脈,在世界舞臺往往左右逢源。智庫的聲音有時更具說服力,而中國多年來缺少政府之外的智庫與國際智庫溝通,急需建立這一全新的公關渠道,塑造中國軟實力,掌握國際話語權。
【六問】理事會對國經中心的期望是什么?
鄭新立:以我來說,我的心愿是把中心打造成世界一流智庫,為中國的智庫建設作出有益探索。當前,應對危機不僅需要政府通力合作,也需要各國智庫的頭腦風暴。正如本次全球智庫峰會的主題:“共享人類智慧,共謀全球發展”——這是智庫理應承載的責任。(記者 龔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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