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9年10月1日,包括轟炸機、殲擊機、強擊機、空中加油機、直升機在內的17種機型132架戰機,在7分鐘內以75.637公里的空中總長度序列通過天安門上空,成為我軍閱兵史上最經典和激動人心的瞬間之一。
其中,第七梯隊長機就是鄭群良,時任空軍某師師長。他所率領的新型國產先進戰斗機梯隊由兩種機型、24架飛機組成,長達7公里,是整個空中飛行梯隊中出動飛機最多、編隊最大、也是訓練難度最大的。
說起建國50周年那次閱兵的往事,鄭群良仍然激情澎湃,難以自抑。
在他的講述里,那些不為人知的故事一一從時間深處浮現。
他索性把氣象表扔進廢紙簍
鄭群良說,閱兵前幾天,氣象部門送來一周氣象預報,他卻扔進廢紙簍。不是不相信氣象臺,而是做好遭遇最惡劣氣象的準備。
氣象條件對飛行的重要性是不言而喻的,但它不能選擇。飛行員能選擇的,是平時全力以赴訓練,是無論遇到什么險情,都要把國家和人民利益高舉頭頂。
據統計,從1960年至1998年,10月1日這一天,北京只有30%的可飛天氣。1999年9月30日,大閱兵前最后一天下午,突然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鄭群良幾乎一夜未睡,直到后半夜雨終于停了,他長舒了一口氣。
10月1日6時,遵化機場云底高800米,大家都很高興,感到云下集合沒有問題。沒想到,8時,偵察氣象的飛機卻又傳來消息:云底高350米,云頂高2500米,云下能見度不足3公里。
望著北邊山頂翻卷而來的低云,大家表情凝重,沒有一個人說話。
事先,空中梯隊指揮部已明確第七梯隊的4套出動預案:第一套,云底高1500米,能見度大于4公里,24機全部出動;第二套,云底高1000米,能見度大于4公里,16機出動;第三套,云底高600米,能見度大于3公里,4機出動;第四套,云底高300米,梯隊長機出動。
按照此時的氣象條件,只能由鄭群良一個人出動。選擇后三套方案都將是巨大的遺憾,但選擇第一套方案則意味著很大的風險,如有閃失,“那我就是千古罪人!”
休息室里只有鄭群良一個人,起飛時間在一秒一秒逼近。
9時前,他必須上報最后的決心。此時,作為梯隊長機,鄭群良承受著巨大的壓力。
一年來的艱苦訓練,使他對梯隊的技術水平和心理素質很有底數,加上全體飛行員士氣高漲,紛紛要求全體出動,越來越堅定了他的信心。
終于,他果斷地下達最后的命令:“全體梯隊出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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