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巖松:
我覺得首先這次能夠最后快速的得以解決,真是讓我們很擔心的一種局面,大家也都在議論,當事一下子鬧成了這樣一個不可收拾的地步的時候,重視度也就增加了,否則也不會有7月31日長沙市委書記親自到現場,之后你發現,你看這兩天解決的速度之快,買單的力度之大,都解決了。就會讓很多人去想,我們是不是也該這么做,才能把問題得以解決,這是最糟糕的一種模式。如果我們能更主動地去解決,成本會低得多。尤其這次我們別忘了,還付出另外的成本,那就是政府的公信力和形象的成本,那也需要很多年才能夠去彌補。
另一方面,我覺得要有新的渠道,我覺得媒體監督的常態化,另外法律的途徑等等,很多因素共同行使起來之后,恐怕就不至于說我只能找一個門,這個門不幫我解決,我就解決不了,如果解決問題的通道很多,并且都能形成有效,監督形成合力的話,這可是十七大報告里明確強調的,要把監督形成合力,一旦形成合力的話,此路不通,另一個路是通的,這塊不亮,另一個地方是能亮的,所以總有解決問題的方法。
主持人:
我們接下來連線中國政法大學《環境法》的教授王燦法,王教授。
王燦發(中國政法大學《環境法》教授):
你好。
主持人:
剛才我們在演播室里說到一個對環境污染的事件,各方面形成一種合力,站在您這個《環境法》的角度來看,哪些方面都應該共同參與進來?
王燦發:
這個案件反映了當地的環保部門監管不利,像這樣造成大面積的人群受害,而且時間這樣長,如果環保部門稍微履行點職責的話,也不至于這樣。
主持人:
還有一個問題,這件污染事件已經造成了幾個人因為受到了重讀的污染而死亡,像這種事件發生之后,僅僅把兩個環保官員撤下就完了嗎?
王燦發:
我覺得問題不是這么簡單,因為什么呢?像這樣的一個企業,按照原來《環保法》的規定,它要建的時候就要做環境影響評價,還有按照“三同時”來進行建設,這些手續做了沒有,如果環保部門沒這么做,后邊有沒有政府在后邊有干預,所以這些我覺得都是應該查的。
主持人:
另外王教授,國外在處理這件事情的時候,往往會用到一種叫公益訴訟,在我們國家,這個是不是可行?
王燦發:
公益訴訟現在在中國已經被披露好多年,但是真正提起公益訴訟的很少,有的說是檢察院提起公益訴訟,有的說是最近中華環保聯合會提起兩個公益訴訟。但是由于目前《民事訴訟法》和《行政訴訟法》都沒有規定,非直接厲害關系人向法院起訴污染者和不履行法定職責的行政機關,所以公益訴訟提起來還是比較困難的。
主持人:
好,謝謝王教授。
最后一個問題,我覺得咱們應當關注,當這樣的環保事件還是發生的時候,怎么能夠追究相應人的責任?
白巖松:
其實剛才你之所以問到公益訴訟的時候,是因為有一個先例,廣州有一個區的檢察院,最后以原告的方式,起訴了一家污染企業,檢察院,這幾乎是沒有先例的,最后果真告倒了這家污染企業,但是它畢竟還是太少,也需要我們的法律相關的去解決。
這件事情發生完了之后,有兩個要點我覺得是要放在這兒的,第一個,我們應該讓我們真正的環境監測部門日日監測,扮演老百姓的眼睛,而不能讓老百姓的身體作為監測部門的一臺儀器去運轉,最后是通過老百姓身體出現了問題,檢測出環境有問題。
主持人:
但這件事情是眼睛還在,但是被布蒙上了,你怎么辦?
白巖松:
接下來的時候就是一定要強調在環境方面,隨著各地意識的增長,一票否決,而且在法律上要賦予他這方面的執法能力。
另一個角度來說,我們的政府不能再有僥幸心理,當他在有苗頭就能夠治理的時候,就要盡早地治理,否則將來后患無窮,你要買更大的單,而且丟失的東西是很多很多的,從形象到具體的這種財政。而且很難的時間能夠彌補回來,更不要說被鎘污染,被重金屬污染的土地有的時候需要20年,甚至30年,不斷地耕種,不斷地銷毀,不斷地耕種,不斷地銷毀,最后才能復耕,這是一個多么漫長的過程。
主持人:
你看我們經濟的快速發展,有的時候企業的利益和政府追求的目標,在某種程度上它是吻合的。
白巖松:
所以我覺得到了一個新的轉折點了,否則就不會由又快又好,現在變成了又好又快放在前面,而且很多地方都在提環境的一票否決制。你要知道要長期監測,企業一開始為了自己能夠生產,當然要懵你,一定要通過……
Copyright ©1999-2024 chinanews.com.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