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
應該說到目前為止,大家現在最為關注的就是通緝的情況怎么樣?針對這一事件,我們已經派出了多路記者。接下來我們就來連線一下本臺記者劉晨,他一直在跟隨稽查的人員來進行拍攝和報道。
劉晨,你好。
劉晨(本臺記者):
躍軍,你好。
主持人:
你是在什么地方給我們做這樣的連線?
劉晨:
我現在的位置是在呼和浩特市城邊的一個重要的出城的路口。大家看,呼和浩特東收費站,那么如果在通過這類收費站以后,繼續往東就會到達北京,所以這個地方也是公安干警和武警官兵重兵把手,布控排查的一個重要的點。
主持人:
看你穿著軍大衣,那邊的天氣情況怎么樣?
劉晨:
對,我特別要給大家說一下,大家看到我穿著軍大衣,這個軍大衣是從武警部隊借來的一件軍大衣。因為從昨天開始,整個內蒙地區經歷了一場大風降溫的天氣,尤其到入夜的時候,溫度尤其低,現在實時的溫度是零下3度左右。那么到明天凌晨的時候,溫度還會再進一步地降低,所以這也給我們的布控排查的每一個武警官兵和公安干警來講,都提出了一個嚴峻的考驗。
主持人:
劉晨,到目前為止,此時此刻,整個緝拿的情況,到目前為止是如何的?
劉晨:
今天可以說有一次比較大的行動,今天在呼和浩特市的南邊,也就是在呼和浩特市下屬的和林格爾縣的一個叫臺幾的地方進行了一次大規模的地毯式的拉網式排查。參與的人數超過了1500人,其中有1000多名是武警官兵,他們到哪兒去檢查的重要的一個理由是從今天凌晨4點鐘開始,陸續收到了一些重要的線索,就是說不斷地有熱心的群眾給公安機關提供線索,說這個地方發現了一些可疑的人和一些可疑的事,包括一些可疑的殘留的衣物,包括吃的殘渣,包括煙頭和煙盒這樣的東西。種種跡象表明,這個地方可能會是這四名逃犯曾經活動過的區域,所以今天展開了一次規模的搜查。
但是不好的消息是到現在為止,這次大的搜查依然沒有一個大的斬貨。今天除了地毯式的搜查,還有一個空中的一個支援。因為這個地方地形雖然是丘陵地區,但是布滿了溝壑,在溝壑里面藏人是非常容易的,但是我們要去檢查是非常難的。所以動用了一架輕型飛機,是雙層固定翼的輕型飛機,在趁著天色還沒有暗下來的時候,一直在盤旋飛行,朝地面上去觀察,但是依然是沒有收獲。
主持人:
從畫面當中,我們也看到,相應的布控人員正在對過往車輛進行排查。今天沒有一個斬獲,有沒有一個新的舉措和措施來繼續緝拿呢?
劉晨:
今天可以說在整個兵力布控上面會有一個大的變化,從昨天開始,從官方得到的數據,整個在呼和浩特市是150個設卡點,就像我們看到的一樣,每個設卡點上面會有6到12名武警官兵和公安干警聯手進行布控和排查。那么,這些人他們每個人分工也會不一樣,有的人負責攔截車輛,有的人專門負責對比這些乘客的體貌特征和我們手里面拿到的四名逃犯的具體的資料進行對比,有的人來負責狙擊。大家看一下這個方向,有兩名武警官兵,他們手里面拿的真的是荷槍實彈,因為這四名逃犯可以說是重犯,而且殺人的手段也是非常殘忍,而且很可能隨身攜帶著兇器。如果一旦遇到的突發情況的話,這兩名戰士能夠馬上做出反應,而且這個6到12人的小組馬上會形成一個非常有戰斗力的小集體,形成一個合力。
主持人:
非常感謝劉晨的報道,在前方做報道也注意安全。感謝劉晨。
應該說對于緝拿大家非常關心,大家還有一個關注點,就是這四名案犯怎么能夠從監獄當中逃出來?
接下來我們再來聽一聽呼和浩特公安局局長的描述。
(播放短片)
顏炳強:
獄警在執行任務過程當中,被犯罪分子欺騙到一個隱蔽的地方以后,被他們殺害。另外受傷的是一名職工,他在門口擔任值班工作,在門口路遇四名犯罪嫌疑人的時候,四名犯罪嫌疑人當中的一人,用自己攜帶的裁紙刀砸了他的腦袋,所以致他受傷。現在他傷情倒不重,還在住院治療。
主持人:
巖松,剛才這個片子當中,我們看到公安局長描述了說這個案犯拿著裁紙刀,而且我們看到很多報道說,他們在里面換了便裝。到監獄我做過很多次的采訪,這個案犯怎么能里面有裁紙刀,而且里面有監控的設備,應該能夠及時發現他們的作案過程。
白巖松:
首先我們要來分析一下這四個人,這四個人,大家當然今天知道了他的年齡,包括用“80后”這樣的一個概念,我覺得80后用在這里并不適應,而可能說是年輕人。
那么,你想想他們歲數最大的28歲,最小的21歲,而再仔細去看一下相關的情況的話,他們其中有3位是五年前獲刑的。五年前獲刑的時候,他們就更年輕,而今年才21歲的四位當前的一個是兩年前獲刑的,也才19歲,而他們犯案的時候說明他們更年輕,這種沖動,然后這種不計后果,尤其他們都是重罪。其實相當多時候,在越獄的時候,你發現都是重罪,要么是無期,要么是十幾年,要么是死緩,或者怎么樣這樣的一種,或者預感到自己有可能被判死刑,在看守所里。所以看過去的幾次類似的越獄事件中,這樣的概率是很高的。
回到具體的這個事件當中的時候,兩個死緩,兩個無期,也許從理論上來說,兩個死緩也變成無期了,但是他們會覺得遙遙無期。百分之百的我要在這里不懂,我百分之百可能要在這里待十幾年,甚至二十年,但是我試一下,百分之一的話,我可能就成功了,這是很多越獄犯人僥幸心理和亡命的這樣一種內心的沖動。
主持人:
盡管他有這樣的一個殘忍的手段和想法,怎么能夠那么輕易地付諸于實際?
白巖松:
對,恐怕也不輕易。因為你可以仔細地去分析,這四個罪犯,從他的年齡和獲刑的年頭等等因素,起碼并不是四個人在幾年前一起就很熟,一起做的案。他們應該是在監獄里頭完成這次溝通的。這樣的一個溝通應該也有過很細致的一種準備,甚至出去以后,恐怕也會有所考慮。再注意,昨天下午是星期日的下午,是2點20多分,他們是在勞動的過程中,過去也有過其它的越獄的案件,是在勞動的過程中。勞動的過程中是帶離更加森嚴的監區,可能要離大門更近一點,可能提前由于要帶出去,已經離開了幾道門。在這個時候,他利用身邊的人不多,四個重刑犯,起碼身邊才兩個警力。一個死亡,另一個捆綁起來換上他的衣服。而這個時候,還需要一個過程,我們大家可以去看,再怎么快恐怕速度也沒那么快。局長剛才說了,在門外的時候,被他們砸的這個不是警察,你用局長用的詞語,一定不是一個警察。打死了一個,打傷了一個,然后換上衣服,他們還換上便服,然后過卡,最后還要擊倒門口的工作人員,然后上出租車。
為什么在這樣整個的一個過程當中是缺乏,比如說攝像頭有死角沒有?是不是同步看到了,有沒有值班的人員,周圍視力可及的支援的站崗的,或者其它的為什么沒有做到。所以這是大家我覺得將來會去反思,現在的一個重點還是要在追逃犯人這個角度。接下來的時候,大家會去擔心的,就是他們已經處在亡命的過程中,在追逃他的過程當中,如何讓周圍的百姓群眾也安全,恐怕也是追逃當中警方會極力考慮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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