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者的話
其實不用看統計數據,我們也能感受到人口老齡化的種種跡象——我們的父母、鄰家的大伯大嬸頭發在變白皺紋在增加,我們居住的小區里,扎堆找樂的大爺大娘越來越多,而我們自己,有一天也終將老去。老齡化,其實就是我們的生活內容之一。
相對于中青年人群,老年人有著很多特殊的需要:他們身體較弱行動不便,需要健康呵護生活幫助;他們更容易感到孤獨無助,需要心理的撫慰和寄托……如何最大限度地滿足這些需要,讓所有的老人都擁有一個身心愉悅的晚年生活,是我們每一個人乃至整個社會都應該認真面對的大問題。
從今天起,本報將刊登連續報道,為讀者展示鄭州市在人口老齡化、養老社會化等方面的現狀、挑戰以及應對之策,如果您對這些問題有什么看法和建議,歡迎您通過以下渠道與我們進行溝通——電話:13613850323,電郵:hnrbshxw@163.com,您還可以登錄大河網(www.dahe.cn/),在相關專題中參與討論。
家有老人,是種幸福,但這幸福背后的義務也回避不得。
去年年底,鄭州60歲以上老年人突破100萬人,老年人比例超過13.6%,老齡化社會已經悄然來臨。
1980年后出生的獨生子女一代,陸續進入生育高峰,加上醫療水平提高,長壽老人大幅增加,“4+2+1”家庭結構逐漸普及,一個家庭四個甚至更多老人,這讓忙著上班掙錢的年輕夫婦如何應付?
前段時間召開的鄭州市“兩會”上,關于養老話題的建議、提案有數十份之多,養老問題已經成為政府亟待解決的社會問題。
-養老問題迫在眉睫
城市的孩子要么在國外游學,要么在其他城市工作,恰好和父母在一個城市,真是幸福,假如能住在一個小區,更是萬幸。
有幸和父母居住在一起,在享受天倫之樂的同時,不得不承擔起養老的重任,對于獨生子女來說,這重任無人分擔。
至于從農村到城市中的第一代“移民”,養老問題更是難上加難。《蝸居》中的郭海萍房子小得連孩子都得送到鄉下母親家里了,還奢談什么養活老人。
進城務工的農民,大多租住在都市村莊,狹窄的空間,微薄的收入,養老只能簡略為一年一次的回家探親;而在鄉下務農的父母,不僅無退休之日,而且缺少社會保障,農村“生兒防老”的舊觀念仍然大有市場。
寬大的房屋、較為充裕的閑暇、收入不菲的待遇,滿足這些條件,在城市談論養老問題,才可以讓我們有點底氣。
-養老成為社會焦慮
諸多問題仍然沒有解決之前,我們的父母頭發已經全白,行動已經遲緩,各種病魔開始輪番來折磨他們。同時,我們也開始考慮自己的養老問題:“誰來保障我們的晚年幸福?”
如果說計劃體制下的大包大攬,也算讓上一代老人安穩地享受了晚年生活,那么改革開放30年后,“單位人”大多轉變為“社會人”,自行創業的個體工商戶、小公司老板,在私營企業屋檐下輾轉的打工者,居無定所的進城務工人員,其中還有不少人游走在國家養老保障體系之外,養老問題成為社會普遍的焦慮。
“低水平、廣覆蓋”的城鎮職工基本養老保險制度,還需要醫療保障制度的全力配合:高昂的醫療費用,讓那些無處報銷的老年人左右為難,更讓子女們四處周旋而不得釋然。
如果你很忙也很有錢,那就請保姆照顧老人吧,或者把老人送到養老院去。然而鄭州的養老院多分布在城鄉接合部,環境不美,散、亂、小的局面亟待突破。
今天的老年人資金積累不夠,微薄的退休金,除了看病吃藥外還想著給孩子們買房用,哪里有多余的錢送給養老院。剛性需求不足,從另一個方面制約了市場發育,社會資本注入養老行業的動力也因此而缺乏。
-讓老年人安享晚年
從沛縣到長安“打工”的劉邦,因為想念父親,就把劉太公接到了京城,可是老人家還是喜歡老家的社區人文環境,劉邦就把老家豐邑整體搬遷到京城,規劃模式一仍其舊,是為“新豐”。像劉邦這樣的“進城務工者”畢竟不多,可是讓老人安享晚年的心情都是一樣的。
解決養老問題需要全社會共同參與,其中,政府顯然扮演著重要的角色,要積極應對老齡化社會,出臺政策,加大投入,讓老人安享幸福晚年:城鎮基本養老保險制度、醫療保障制度建設還需繼續加大資金支持力度,對覆蓋范圍、報銷比例、大病救助上限、報銷藥品范圍都要繼續讓利于民,不能讓老人飽受病痛和經濟的雙重折磨;社會養老機構需要政府在土地使用、公共服務設施配套建設等方面給予扶持。
同時,統籌城鄉發展,縮小地區和城鄉差異,讓農民工就近就業,減少流動就業的各種經濟和心理成本,讓更多人能夠隨時侍候父母身邊。政府還需要大力扶持社區管理機構,讓更多的政府工作人員和文藝社團進入社區,打破城市居民“老死不相往來”的陌生環境,營造親切、和諧、互助的熟人社區,為老年人提供一個頤養天年的氛圍。
老人幸福安詳的生活,和GDP增速提高幾個百分點同樣重要。□本報記者 高長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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