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國主義教育如何有“知”有“味”?
近日,寧夏固原市第二中學、弘文中學師生攜手多所學校師生及社會人士共3200余人,沿108里山路徒步往返任山河烈士陵園,開展清明祭掃。自第一聲“出發”響起,這堂行走的思政課已延續30年。烈士陵園中那些定格于十六七歲的生命,通過跨越時空的儀式,將革命精神的火種傳遞給新時代青少年。
近年來,全國多地學校組織學生走進愛國主義教育基地開展主題教育。這些行走的思政課堂,讓“愛國”一詞從書本延伸到紅色地標,變得可觀可感,深入人心。
寧夏回族自治區政協委員、九三學社寧夏區委會委員、寧夏文化館副館長曹佳樂:
16歲少年徒步百里祭奠烈士收獲多
“爸爸,我今年要到固原市參加徒步去任山河烈士陵園的‘百里行’活動。”3月底的一天,我在北京參加培訓,接到兒子打來的電話,頓時心里一緊:目前在銀川讀高二的兒子剛16歲,要連續徒步54公里,身體吃得消嗎?“但孩子說他的行前體能測試已過關,且愿意嘗試新體驗,便報名參加了。”
凌晨5時許出發,翻越黃茆山、跨越數道深溝、穿行崎嶇林場……經過5小時跋涉,參加徒步的師生到達任山河烈士陵園。陵園里,396座烈士墓碑靜默無聲——這里長眠著任山河戰斗和紅軍長征途經固原市彭陽縣時犧牲的英烈。學生們輕拭碑塵、敬獻鮮花,簡樸莊重的祭奠儀式后,踏上返程之路。當晚20時許,一行人回到學校。
盡管腳上“磨了好大的泡”,但孩子回到家后很興奮,給我們講述路途中的經歷:教練給疲憊的同學鼓勁,有同學聽完烈士事跡感動落淚,他自己雖然感覺累到極限但最終沒有放棄,還想明年帶著弟弟一起參加徒步。“總之,54公里我都堅持走下來了,其他困難我也能堅持。”
這件事情也影響了我,身為文化工作者,傳播和弘揚紅色文化是我的職責所在,我計劃與同事一起,通過音樂、舞蹈、紀錄片、報告文學等形式,讓更多鮮活的文化傳承案例被知曉,讓更多青少年了解紅色文化的深厚底蘊,在傳承中汲取奮進的力量。
民進中央教育委員會副主任、北京圣陶教育發展與創新研究院院長姚煒:
愛國主義教育,既要回望歷史,也要連接當下
寧夏的師生們堅持了30年的“行走的思政課”,不僅是腳力的考驗,更是心靈的洗禮。近年來,除寧夏外,類似的教育實踐在全國多地開展。當孩子們在跋涉中觸摸歷史,在緬懷中思考未來,愛國主義的種子悄然扎根。
愛國主義教育最忌諱空洞的口號。從內容上看,愛國主義教育可以是“身臨其境”喚醒歷史記憶。在侵華日軍南京大屠殺遇難同胞紀念館,青少年親手擦拭烈士姓名墻;在井岡山紅色研學中,他們重走挑糧小道、編織草鞋……通過這些活動,抽象的歷史轉化為可感可知的體驗。當青少年在烈士墓前獻上一朵白菊,或觸摸到抗戰老兵手心的傷痕,“家國”二字便不再是課本上的鉛字,而是鮮活的情感共鳴。
愛國主義教育,既要回望歷史,也要連接當下,用“時代對話”激發青少年使命擔當。在貴州“天眼”基地,青少年可以聆聽科學家扎根深山的故事;在內蒙古烏蘭布統草原,他們能見證治沙、綠化、富民的生態實踐。通過脫貧攻堅、航天精神、鄉村振興等現實成就,青少年更能理解“愛國”不僅是緬懷,更是接續奮斗的責任。
單向灌輸難以觸動Z世代青少年,為此,有的學校開始了“雙向互動”的教育實踐,有的學校組織學生拍攝“我家鄉的紅色故事”微視頻,開展“給烈士寫封信”活動等,讓青少年從被動接受者變為主動傳播者。而運用虛擬現實(VR)技術、拍短視頻,或者采用“紅色劇本殺”等形式,也更貼近青少年的話語體系。
上海市政協委員、民進上海市松江區委會委員、華東政法大學附屬松江實驗學校校長張園勤:
將AI、VR引入思政課堂
紅色資源具有強大感染力和說服力,是開展愛國主義教育的生動教材。今年,華東政法大學附屬松江實驗學校組織學生到松江區烈士陵園,聆聽烈士后代講述英烈事跡,用手帕擦拭烈士墓碑,為烈士獻花。學生還體驗了紅色主題剪紙、紙巾花制作、黨史知識問答等。
學校還開展國旗下講話、主題班隊會《童心映春色 清明共傳承》、紅領巾廣播《清明節由來》、板報創意展示評比《緬懷先烈 傳承精神》等多元互動學習,采用人工智能(AI)情景模擬對話,運用VR技術還原革命場景,讓學生們在一次次思政課堂中感悟革命精神,在歷史回響中銘記使命。(完)
(《中國新聞》報記者 張樂 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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